顾云笑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误会了?” 这是不是误会,她还能看不出来? 看着顾云笑的脸上都是不以为然,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凌云峰有些急了,赶忙说道:“娘娘,是不是有人在您的跟前,说了些什么?将您给误导了,所以您才以为,臣不是好人?” 顾云笑:“……” 你不是好人的事儿,还需要有人跟我说? 她眯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看着面前的男子道:“你多心了,没人说你不好,也没人误导本宫。只是本宫忽然觉得,你也不怎么样,不值得本宫浪费时间罢了。你回去吧,相信你们户部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哦,可能平日里,你也并不会处理公务吧,毕竟上朝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 这话听着阴阳得很。 说凌云峰不怎么样就罢了,后头那番话,还再次嘲讽了凌云峰的为官之道。 凌云峰到底还没有傻透,恍然明白了,娘娘是不是对自己上朝都走神的事情不满,怕自己以后担不起大任,于是他赶忙说道:“娘娘,是臣错了!臣以后一定好好上朝,弄清楚朝堂上都在说什么,不会再在娘娘问臣的时候,一问三不知了,娘 娘,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顾云笑冷睇着,并不说话。 作为投资方,凌云峰这么一个人,就算对方真的开始好好上朝,她也不抱什么期待,心术不正、贪得无厌,都是很要命的点,不值得自己浪费资源。 而凌云峰没等到对方出声,又委委屈屈地接着道:“娘娘,其实也不是臣不愿意对朝堂上的事情上心,实在是臣看着是户部尚书,但一点话语权都没有,臣不管在朝堂上说句什么,那些朝臣都会群起而攻之,根本就不给臣发表见解的机会。 户部有什么事儿,也都是朝堂上商议好了之后,左、右两位侍郎处理,都懒得过臣的手。有一回臣去问了两位侍郎,手中的公务进展到哪一步,他们竟然直接就出言回怼下官,反问:就是告诉凌大人,您又听得懂吗? 每每都将臣气得要死!臣说起来是个户部尚书,其实说到底,根本就只是一个领着俸禄的虚职。义父在的时候,对这些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在意。 就连处置户部那两个侍郎,也是娘娘您实在是看不过眼,找了个机会给了他们一人一顿板子。然而他们不止并未收敛,如今看臣 的眸光更是写满了嘲讽,令臣倍感羞辱!” 顾云笑:“……” 原来我以前毒打朝臣,还有不少你的功劳,都是因为你这个小白脸来告状,“我”一时昏了头,就帮你收拾了人,你可真是个祸害! 凌云峰还半点都不知道,顾云笑听了这些,不止不觉得他可怜,还觉得他晦气得很。 他还自顾地说道:“娘娘,他们分明就是嫉妒臣!嫉妒臣有元帅那样的义父,还有娘娘您的关照,所以才会跟臣过不去。” 顾云笑:“嫉妒?” 见着对方终于搭腔,凌风云连忙点头道:“对,就是嫉妒!” 顾云笑耐着性子,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确实没什么本事,不足以服众。他们看不惯你尸位素餐,还忝居高位?” 凌云峰一听这话,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一副受尽欺负的小白脸的样子,哽咽道:“娘娘,怎么他们都这么说臣就算了,您也这么说臣呢?你从前不是说,臣有凌云之志,有登峰造极之能,恰如臣的名字吗?现在……现在您怎么说变就变了!” 如今顾云笑大权在握,对方要是将自己当做弃子,自己莫说是在朝堂上寸步难行了,恐怕 在京城都待不下去了,他心里真的害怕极了。 顾云笑一点都没想到,原主也是个马屁精。 她支着面颊,问了一句:“那好,我问你,你做了户部尚书几年了?” 凌云峰:“两年不到,怎么了?” 顾云笑:“户部自我胤盛皇朝开国以来,做过几次变革,你认为每一次的变革,相较之前,可有什么优点,或有什么缺点?” 凌云峰:“啊,这……这……” 顾云笑又问道:“答不出来?那你再说说看,这两年说税收是在上升,还是在下降,你再说说百姓们要交的,分别都有哪些税?” 凌云峰更是懵逼了。 户部掌管财政权力,也掌管税收,但是他还真没在意过这些,他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哄开心了顾云笑,自己好得到更多的利益。 顾云笑:“还是答不上来?” 按理说,户部的人就是再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