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殖民地倒垃圾,地方军还以此为傲。”泰凯斯看着当先的一辆装甲车,不无讽刺地指出了这一点:“瞧瞧,这些旧车上都刷着红蓝配色的新漆,我打赌他们是几天前才匆匆忙忙地擦去堆积在车上的灰尘,把这些大玩意儿从废品回收站里拉出来的。” 当先的那辆装甲车加装的车喇叭长鸣,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面对公路上的其他车辆也不闪不避,姿态蛮横。在距离奥古斯都几十码远时这辆沉重的装甲车依旧没有减速,仿佛失控的火车车头。 奥古斯都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直到这辆装甲车急急地停在自己的面前,扬起铁锈色的尘土与沙。 “他们的指挥官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个看多了银河英雄电影的、自以为是的蠢货。”在星球防卫军的格雷少尉走下卡车时,奥古斯都轻声地对身边的凯瑞甘和泰凯斯这样说:“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 “这些人就是泰伦联邦腐败统治的证明,无能的人统治着联邦,身居高位,无节制的放纵私欲使得这个庞大但臃肿的政权越来越黑暗与混乱。” 格雷少尉穿着一件有着金色黄铜纽扣与长下摆的订制军大衣,皮靴擦得闪闪发光,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身体却晃得厉害。少尉油光蹭两的深褐色头发留着塔桑尼斯新款的发型,他深陷的眼眶周围是一层厚厚的黑眼圈,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竭尽全力地睁得很大。其双唇紧抿着,努力但表现滑稽迪想要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少尉的身边紧跟着一名副官和带着高顶圆帽的联邦税务官,他边走边高声叫嚷着:“马路是新修的,里面的街道还铺设着青石板——这里不像是缴不起税的样子......” “真是黑白颠倒啊,真不敢想象在叛党猖獗的地方的人居然看起来活得更好......” “好吧......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的任务是消灭盘踞在这里的叛党。”少尉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看向奥古斯都:“你应该就是本地的治安官了,真是一团糟啊......几个叛党就把你们吓得哭爹喊娘,到头来还要我们来收拾残局......说说看吧.......” 然而趾高气昂的格雷少尉全然没有注意到奥古斯都身边的莎拉·凯瑞甘淡绿的眼眸里闪过金色,他正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就左脚绊住右脚失去了平衡,接着高高瘦瘦的少尉就在其不堪入耳的尖叫声中扑倒在地。 “真丑啊——”泰凯斯完全没有表露出对一名泰伦联邦高级军官应有的尊敬,他以在场的人们都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他摔倒的样子真像是一根梆硬的咸肉。” 奥古斯都轻咳了一声,在格雷少尉尴尬地爬起来以前,他用他深沉的嗓音说:“尊敬的格雷少尉,我是本地的治安官凯撒。根据调查,我们可以确定叛军就盘踞在棱脊平原上的炼狱走廊里,但回声镇的民防军人数还不到一百人。”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格雷少尉在一阵含糊不清的嘟哝声中站了起来,口中血流如注,看起来至少是磕碎了几颗牙齿。因沉浸在极度的痛苦与窘迫中,格雷少尉并没有听到奥古斯都所说的话,而后者不得不再陈述一遍刚才的话,同时询问对方要不要叫医生。 “新靴子不太合脚。”少尉从面露关切表情的奥古斯都手里接过一条毛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但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谢意,反倒是接着把他摔倒的原因归咎于其他的事物上:“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 “您应该立即去看医生。”奥古斯都关怀备至地对他说:“我认识一位不错的牙医。” “不,不用了。”格雷少尉仍然强装镇定,他努力地维持自己已经碎了一地的尊严:“我刚刚听说沙漠里有叛军,这是真的吗?” “当然。”奥古斯都表情严肃:“千真万确,里面除了海盗就是叛军。” “听说叛军还有电磁炮和磁轨枪,有人还看到了耸立着叛军旗帜的弧光坦克在公路上奔驰。”泰凯斯添油加醋地说。 “唔......”格雷少尉依旧还在因牙齿断裂带来的剧痛而言语不清,这时他还不相信奥古斯都的说辞:“我得到的情报是这里只有一伙十几人的叛军和两三个私刊非法书籍的、拖家带口的泛泰伦革命党。” 联邦政府早已经得知了泛泰伦革命党的全称以及他们所有的政治与改革的诉求。有趣的是,泛泰伦革命党并非是一个政界人数组建的党派,而是一个由无数普普通通的克哈人、尤摩杨人甚至是其他泰伦联邦公民组成的革命党,面向所有人,不论出身贵贱。 泰伦联邦联邦议会如今深信这个党派的成员已经分散至联邦疆域的各个星球上,如同身体的癌细胞一样不可治愈,革命的思想有如瘟疫一样在全泰伦联邦蔓延,让所有站在革命党对立面的权贵们如芒在背。 而泛泰伦革命党的徽章,那有着倒三角黑眼圈和黑珍珠一般的鼻子的熊猫图案则成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