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张昊看起来跟欧罗巴的那些大财团们牵扯很深,加上他最近动作频频,似乎越来越不可控……” 范祯祥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纪樟秋立马安抚道:“其实这很正常,他自己本身就是大资本家,偏向那些大财团也是预料当中的事,咱们当初选他上位不就是为了拉拢欧罗巴人吗?” “可万一他……” “你在担心什么?” “老领导,不是我危言耸听,张昊毕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如果他有二心,后患绝对无穷,咱们应该早做防范。” 范祯祥语重心长道。 纪樟秋皱了皱眉头,直截了当道:“是不是特勤局的事,刺激到你了?” 范祯祥点点头:“确实有点,我原本以为他对权力不感兴趣,或者说愿意配合咱们,现在看来明显是失算了。” “没那么严重,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没必要过分担心。 就目前来看,张昊应该没那么大的野心,一切都在咱们控制当中,况且特勤局本身就归执政官府邸管辖,他想换成自己人也无可厚非,你不要多想。” 纪樟秋耐心劝道。 范祯祥依然没有打消顾虑:“老领导,事情没这么简单,咱们原本想通过环球考察,把他暂时踢出权利中心,现在回头一看,这绝对是一招昏棋。” “哦?怎么说?”纪樟秋好奇道。 “唉,张昊原本是政治素人,在政界根基很浅,甚至可以说毫无根基可言,即便将他留在中枢,恐怕也难有作为。 但通过这一年多的环球考察,我发现他在海外建立了相当的根基,特别是跟海军走得很近,令人头疼。” 范祯祥忧心忡忡道。 如果海军全面倒向执政官,会迅速改变当前的政治格局,影响深远。 纪樟秋长叹一口气,随即满脸严肃道:“老范,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实事求是地讲,这一次环球考察对张昊来说,确实是利大于弊。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希望你能及时调整心态,不要再把他当作是傀儡,或者是竞争对手。” “老领导,您的意思是?” 范祯祥心中不由得一惊。 “张昊毕竟是联邦执政官,咱们要给他最起码的尊重。”纪樟秋顿了顿,紧接着苦口婆心道:“咱们都小看了资本的力量,张昊大势已成,我希望……” 范祯祥直接插嘴道:“老领导,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最近一年,我想了很多……” 纪樟秋拿起茶壶,喝了一口茶。 范祯祥没有打断对方,而是摆出了虚心请教的模样。 纪樟秋继续说道:“眼下的形势,一点也不比十年前好,相反情况还在每况愈下,说实话,我对未来是悲观的。” “老领导……” “你听我说完。”纪樟秋摆摆手,“在如此严峻形势下,咱们目前最应该做的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渡难关,切忌争权夺利,乃至于陷入无休止的内耗。” “老领导,何至于此?” 范祯祥瞪大了双眼。 纪樟秋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仅仅一个国企改革就占据了你太多的精力,这样是不行的。” 老爷子缓了口气,郑重告戒道: “老范,你需要一个帮手,张昊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范祯祥瞬间陷入了沉思,直到过去了十几分钟,才缓缓点了点头。 纪樟秋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然后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当即许诺道:“老范,如果未来几年形势没有发生根本性好转,我会推动国会修宪,把你们俩的任期清零,让你们破例再连任两届。” 范祯祥顿时一喜:“这行得通吗?” “为什么不行?历史上早有桉例。” 纪樟秋信心满满道。 联邦内战期间,当时的执政官就曾连任了三届,直到内战结束。 “这…这……” “好啦,等张昊回来,我会找机会跟他好好聊聊,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斗来斗去,有什么问题不妨摊开来说。” “我明白了。” 范祯祥终于被说服了。 …… 范祯祥走后,夏从文接踵而至。 纪樟秋有些意外:“老夏,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如果我没记错,上次见面,还是端午节吧?” “执政官不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