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东那边的油井和天然气井都点了,那就糟糕了,咱们不能冒着个险。” 纪樟秋没有多做解释。 “他们敢?”李部长顿时怒目以对。 纪樟秋无奈摇摇头:“不管他们敢不敢,咱们都不能赌,也赌不起。” “那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这次确实是咱们不守承诺,人家有怨气也是正常的,双方互相理解一下吧!” “唉,我看他们这是在故意恶心咱们。”李部长忿忿不平道。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你跟张昊打过好几年的交道,对他这个人怎么看?” 纪樟秋开门见山道。 李部长没有立即回答,先是低头思考了几分钟,然后才斟酌道: “总的来说,张昊这个人要能力有能力,要魄力有魄力,运气也不差,除了年纪轻点,还真找不出什么大缺点来。” “他这个人性格如何?” “他的性格,说实话…有些自相矛盾,有时候很冲动,敢打敢拼,非常有自信,就跟一般年轻人差不多; 有时候又过于保守了,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做事畏头畏尾,很多到手的利益,都能毫不犹豫地丢出去。” “你说的是东南渔业公司吧?” 纪樟秋插了一句嘴。 “除了渔业公司,其它几家公司或多或少也都有类似情况。”李部长顿了顿,随即形容道:“他这种做派,给人一种错觉,似乎非常忌惮占官方的便宜。” “咦?还真是稀奇事?其他人巴不得能从官方这里多捞钱,难得有个例外。” 纪樟秋若有所思道。 李部长继续说道:“我也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 “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纪樟秋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自己胆子小,还说什么吃亏是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胆子小?我看未必。”纪樟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看过他的创业经历,他那几次堪称神来之笔的投资,无一例外不是冒着巨大风险的,这里面应该没这么简单。” 李部长紧跟着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想来想去,估计是他父亲张崇信的手笔,这位老爷子经历过第一次内战,想必是谨慎过头了。” “嗯,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纪樟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没有人想跟老狐狸打交道,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反客为主了。 “执政官,如果您这边没有其它更合适的人选,我建议就让张昊上吧!” 李部长咬了咬牙提议道。 纪樟秋看着对方,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眼神。 李部长赶紧解释道:“执政官,我真不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才推荐他的,主要是他这个人有些…怎么说呢,多少有些邪门。” “哪里邪门了?” 纪樟秋不禁好奇道。 “实话实说,张昊这人运气有些好过头了,基本上干啥啥成,要不然他也积攒不了现在这副身家。” 李部长解释道。 “运气好?可我听说他在合众能源上,好像吃了不小的亏,他把股份卖早了,起码损失了两三百亿。” 纪樟秋反驳了一句。 李部长摇摇头:“我反倒不认为他吃亏了,能源行业管控很严,看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估计早就想抽身了。 再说了,他卖掉股份后,转头就拿下了闽德时代的控股权,不得不说,这是一招妙棋。” “哦?妙在哪里?” “妙在曙光新能源公司上。” “怎么又跟曙光公司扯上关系了?” 纪樟秋满脸疑惑。 李部长不敢卖关子,赶紧解释道: “据我所知,闽德时代和曙光公司之间有一个合作项目,目标是攻克石墨烯电池,一旦让他们研发成功,电池行业瞬间就会迎来一轮大洗牌。”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隐情,看来张昊所图不小啊!” 纪樟秋不由得发出感慨。 他看过资料,张昊前几年在闽德时代身上,豪掷了一千亿,即便放到联邦层面,也是一项惊人的投资。 李部长顿时信心满满道:“执政官,要不咱们打个赌?看看闽德时代能不能逆境翻盘,甚至反过来收购比亞迪?” “好啊!你想赌什么?” 纪樟秋顺势答应下来。 李部长随手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杯:“就赌半斤大红袍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