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川说要等几天?长了我等不起,我等着用。 伙计说要三天,就三天,不过要先交点押金,因为这几种药材实在太贵,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赵川说没问题,配齐了要多少钱,押金又要多少钱。 伙计又上下打量了赵川一通,随后走到柜台边的算盘前一通扒拉,说这十几道药,一共要一千二百八十五两银子,押金看着给吧。 一千二百八十五两?我乖,果然如七丫头说的没错,这些材料果然不是俗物,够中等人家十年的生活费了。 赵川二话没说,掏出几块金子放在柜台上,心里想幸亏在清风观那死老鼠精身边发现这掉落的金子。 伙计一见眼睛发亮,立即拿起金块,先用量药材的小称一块块过了重量,然后又用大称一起打总过了重量。 赵川暗道这小子还是个细心人,好啊,这样的人能办事。 “正好三十两!不多不小。”伙计让赵川过去看。 赵川摆手示意不必了。 伙计说“这是三十两金子,就是三百两银子。先收你这些押金,余下的取药再付清,你给你开张收条。” 赵川说“这样吧,一共药钱是一千二百八十五两银子,我这个押金是三百两银子,算二百八十五两,那十五两算是给你的辛苦小费,这些材料你可要把好关,品级差了我可不要!” “好喽!贵人您放心,我的眼很毒的,选药材厉害的很。不瞒您说那死去的老坐堂大夫是我爹,他的眼力界还不如我呢!”伙计忙着去找笔墨纸砚。 见成了一笔大买卖,伙计喜形于色,高兴得不得了,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公子,您一进来,我就看您是贵人哪。” “哦,何以见之?”赵川轻松地笑,故意低头看看自身,“贵人都是锦衣玉食,出外仆役成群,我这个哪里像啦?” “嗨,提那些干什么,那都是表象,您这样的才是实力派。” “哦?小哥说话怎讲?”赵川心道这伙计真会说话。 “您掏出单子,我一眼就看出来要的这些药材不是治病用的,平常治病谁个舍得花这些名贵药材?说个难听的,这些药材都能值条贱人的命了!” 生逢乱世,这话倒不错。 “呵呵,我怎么这样说呢?”伙计伸出了三根指头,又接着说,“因为就这几样材料幸亏是我这里,换了别的地方,少说得要你三千两银子!您说值不值一条人命钱?说不定还不止一条呢?现在人命不值钱哪。”说罢又摇头叹息。 赵川点头微笑,心里越发觉得这伙计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其实赵川也不知这些东西市场价是多少钱,初次炼丹配药,全凭人家一张嘴说了。 “所以我说公子您是贵人,一是您是直接到我这里来的,听你说以前来过,肯定知道我这个店。二是您不还价,肯定您是知道价格的。三是您进来就问坐堂的老先生,那人是我爹,这灵隐山下,方圆几十里,本地哪个采药人和药商不知道我爹?” 赵川仍是点头微笑,只是心底纳闷这伙计到底识字不,会写不,这一张收据怎么要写这么久? “不瞒您说,听我爹说京城里的大官都曾到过我这小店里寻药……” 伙计越吹越大,赵川只能回以微笑。他才不管什么人来过这里,只要自己能搞到需要的就行。 只是感觉这伙计不像是在写字,倒像是在刻字,拿笔的手老在抖个不停。 唉,这小子看来功夫都在嘴上了,写几个字比吃屎还难,料想小时候没有好好读书写字,赵川叹口气。 不过现实情况也情有可谅,普通人家的小孩子有几个能上得起私塾的? 伙计终于开好了单子,双手恭恭敬敬递到赵川手里,赵川瞟一眼感觉这字实难恭维,可能屎壳郎爬的都比这字好看。 伙计又忙着引赵川到原来老大夫看珍的侧室坐下,一把将桌上原来的茶壶拿到另一边,随即大喊一声让内人出来倒好茶待客。 对于伙计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赵川更不感到意外,相反倒是感觉这个伙计是个地道的生意人。 生意人是图利的,没有利益的生意人还叫生意人吗?和你交易感觉有了不错的利益,当然是把你当祖宗供着。 其实,赵川很享受这种被人供着的感觉,谁想被人低三下四地看待啊? 有了钱的感觉真好! 赵川坐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心情良好,很惬意地等着伙计的内人出来给他上茶,上好茶。 不多时,柜台后面的内室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伙计的内人要出来了,赵川安然地等着人家来给自己上茶。 “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