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走近了些,赵川才哦了一声,原来来人是真元子,这几次来这里时都是他给引见的。 只是真元子瘦了许多,气色不是太好,可是他为什么见到自己要叫喊自己师弟呢?自己只是正一教逍遥子的挂牌徒弟,而他则是这个清风观里全真教教门的,根本不一路啊。 正疑惑着,真元子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哎呀呀,师弟师弟!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追得我好累。”真元子其实也没有多大,看上去最多也没有30岁。 虽说清风观很有名,里面的道士有上千人,可是赵川上几次去了并没有见到有多少人。 也可能自己去的不是时候,或不是地点,总之他没有见到很多的道士在这里。 “追我干啥?道长?”赵川说。 “嗨嗨,叫师兄,叫师兄!不能坏了规矩。”真元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赵川越发疑惑,跟你真元子是哪门子的师兄呀。 自己虽拜了逍遥子为师父,也是当时三叔临时叫跪拜的,只是磕头,正经的仪式也没有,也没教自己什么,关于道家的东西自己也什么也不懂,感觉是不是真的道士还难说呢。 赵川看看七丫头,七丫头笑着点点头。 “那……师兄,这,这怎么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啊?”赵川用手指着四周,划拉了一下。 “这就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真元子擦着额头的汗说,“我最近天天爬到高处瞅,唯恐错过了你来我没有看见。” 在这里等我做什么啊?又怎么知道我会来?赵川越听越糊涂。 “这个,你不是来见以前你要找的玄静师叔的吗?” 赵川说是。 但就算是,也不用这个真元子这么费心费力天天守望着等自己呀。 真元子大概心里明白赵川的疑惑,但并没有直接解释什么,只是说不急,先跟他走,稍后你就明白一些事儿了。 赵川只好听他的,跟着他走。 真元子带着赵川穿过前殿,前殿没人,连知客道人也没有。 又穿过中殿,见里面只有一个很小的道童在打扫卫生。 过了中殿,真元子带着赵川走向旁边的一个大院子,在院子里拐了二个弯,最后停在一排房子前。 “这里是道观主持的住处。”真元子说。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赵川不解地问。 真元子不说话,直接领着赵川进了室内。 室内,三叔赵凯正闭目打坐,身边站着一个小道童。 “这是你三叔,也是我六师叔玄静,现在也是本观的代主持。”真元子故作小声的样子对赵川的耳边说,让人感觉有些刻意。 代主持?啥意思? 赵川一脸疑云。 真元子把赵川带进来后,对闭目打坐的玄静汇报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赵川,退出去了。 现在屋子里就四个人,赵川和向行来的七丫头,三叔赵凯,也就是玄静准主持及身边小道童。 真元子走后,“代主持”并没睁眼,也没开口说话,边上的小道童也没有任何表情,这二个人像泥塑的一样一动不动。 赵川叫喊了声“三叔”人家也不理。 道士又不是和尚,当了个什么准掌教就六亲不认了吗? 赵川又站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憋不住了,歪头对七丫头小声说出去自己玩会,他要问问这个装聋作哑的三叔在搞什么名堂。 见七丫头出了门,那小道童也跟着出了门离去,三叔赵凯才睁眼开口说“来了,坐吧。“ 赵川心有不悦,悄悄地盘腿坐在一旁。 三叔赵凯说这次来,也发现了道观有什么异常,就是观里好多人都不见了,这里因为观里的人都几乎都去了江州侯爷的兵营。 另一个异常就是我现在住在这原本属于清风观主持的屋子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最近侯爷的兵内发生了瘟疫。 除了军中的医官,侯爷带在郡内四处找来大夫郎中给于治疗,但都效果不理想,后来连城中都遭了瘟疫,侯爷府也不列外。 眼看兵减员了一半,侯爷急坏了,令清风观务必将军中这瘟疫彻底消除,否则就遣散清风观。 还真有这事?来之前七丫头说的看来真不假。 “听说师父逍遥子也在江州城里帮侯爷治病?” 赵凯点头。 “可是遣散清风观凭什么啊?这瘟疫又不是清风观道人散播的。”赵川不平。 赵凯叹了口气,说侯爷说了道医不分家,道门连个疾病就搞不定,还谈什么“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