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占据了一层,但并不抢劫一层船客的财物和杀人,只是说他们要的是三层楼上侯爷搜刮来的金银珠宝,与船客无关。 一层的船客是最多的,有三四百人,见没有任何生命和财物危险,很快便安静下来。 占据客船一层的水匪开始喊话,“反官府,抢侯爷!” “反官府,抢侯爷!” “快把金银珠宝送下来,不然烧船!” “烧船!…… 水匪越来越大胆,竟然跑上二层楼梯口开始叫嚷,一层原有的几十个军卒都被赶到了二层。 三层很快有侯爷的护卫下来,找到船主和小军尉,说不用担心,侯爷已经放了信鸽,江州码头的水军收到信息,二个时辰就会赶过来营救。务必守住上三楼的楼梯口,格杀勿论! 但水匪们显然不会给这样的机会的,你能想到的事情,人家也能想到。 二层楼梯口的水匪有人放话,如果半个时辰内不把金银珠宝抬下来,烧船! 消息很快在全船传开,同时还说烧船前可用小船把船客免费接转到附近岸上,总之意思就是不伤及客人的财物和人身安全,只是要官家搜刮来的金银珠宝。 “义匪啊!这是义匪!”船客中有人大声说。 “这是英雄豪杰!自古敢于打劫官家的不多,这和开仓放粮,劫富济贫的是一类的啊!” …… 船客的议论越来越多。 见军心动摇,三楼上侯爷的护卫又下来,说侯爷命令速速将一层的水匪赶下江,并修好船桨及时向江州进发。 船主和两个军尉面面相觑,随即向护卫们苦笑。 剿灭水匪不是船老大的事,乃是地方官的责任。船主犯不着和水匪们拼命,再说了这是三不管地区,还没有进入江州郡的地盘呢。 就算进了江州郡的地盘,侯爷虽是地方最高长官,但不是船主的顶头上司,这条航运线的主管是京城工部的水部衙门,船主直接听命于水部衙门的漕运总督。 如果因水匪闹事沉了船,那这可是大罪,船主怕要没命了。 哪怕船没事,但船上出了重大事故,船主也不好向上头交代。现在船的轮桨室被毁坏,已经让人够头痛的了。 见命令也不听了吗? 船主陪着笑说听啊,但实在不敢照做啊,惹怒了水匪,烧了船,大家都得完蛋。请转告侯爷,本船要为所有客人的生命负责啊。 护卫听后又转身回去。 “什么侯爷,上了船都得听我的。要不然出了事,他能负责的了?” 护卫一走,船主就开始发牢骚。 “是啊,船出了大事上面怪罪下来,倒霉的还是我们,他侯爷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黄进也在一边敲边鼓,他想到得先保住自己的饭碗,感觉这个侯爷不太靠谱,看来当侯爷的军医有些难。 “大不了我不走他江州郡这边的航线,再大不了不当这个船主,也不能把东家的家底给烧光喽。” 船主很不满意侯爷的态度,这是水上,他侯爷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船主随即召集一些船客和随船军卒,把侯爷的意思透露给大家,看这个事儿怎么办。 “什么侯爷啊,只想着保自己的钱财,不顾船上其他人的性命!”船客里有人叫喊了一声。 “对啊,对啊,怎么能这样啊!” “不能听侯爷的,我们要保命!” “不管听谁的,只要能保证我们的人身财产安全就行!” …… 赵川看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舱室,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对七丫头讲了。 七丫头说这个情况不太好,如果水匪们真的要烧船,我也不会水啊。赵川说我虽会水,但没有了灵气修为,怕也不能背着你安全游上岸呀。 七丫头说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要修习避水决这个法术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黄进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慌里慌张地推门就入。 “坏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烧的!”赵川说。 “刚才你躲在人群里叫喊,说侯爷不顾船上其他人的性命只想着保自己的钱财,你的声音我听出来了。你怎么敢挑拨教唆?” 赵川一笑,说他侯爷难道不是这样做的?我就是想恶心一下他,有什么问题吗? 黄进说你不怕侯爷?这个人阴恨之极,连韩乔生韩老爷都得听他的。 赵川说不就是悍匪出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他,我想揍他。 一提当官的,赵川就不舒服。上次在灵隐山的山路上,给他轿夫治腿伤只是想赚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