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外号“玉面书生”,祖上做过朝廷的武官,与赵府的祖上有些交集,后来受了排挤便辞官回乡。十几年前赵府武馆缺拳脚教头,便书信一封大老远请了他过来。 得知王珂这次上船上想打劫侯爷的奇珍异宝,赵川有些吃惊。 这侯爷也是料想怕打劫才走的水路,既然如此,他在这艘船上防备肯定充足,他本身就是悍匪出身,以前就是干打劫别人的行当,想要打劫他,人家又是侯爷,成功的希望几乎没有。 赵川分析完情况,连连摇头。说自己也看不惯这些官家,如果想恶心他们一下倒有可能,想打劫让他们出大血,极不容易。 王珂说不管成不成功,自己要试一试,因为都筹划准备小半年了,这批奇珍异宝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想要,而是一群人有一个宏伟的计划,急需这批珍宝当资金。 赵川不知王珂说的是什么宏伟计划,但只要跟官家作对,他就兴奋,说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 王珂说这种事可是跟官府对立,是要被杀头的,你人小,也不关你事,就暂时不要掺和了。 又聊了一会,得知赵川的近况都很不错,王珂放下心来,说不能在这里多呆,就要走。 赵川拉住他要给他些钱,说赵立托你照顾,这么长期的用度都得你负担怎么能行。 王珂说不用,你有所不知,二爷赵宜山江水中曾给他一块腰牌,说赵家在南方的某些地方钱庄存有一些银钱,需要可去取用,足够照顾赵立很长时间的用度。 王珂看了赵川身后的七丫头几眼,然后离去,不知又隐藏在船上地方去了。 赵川一时有些蒙,自己确定是赵家亲生的吗?怎么对赵立如此的好照顾,而自己逃亡时孤苦伶仃风餐露宿,有时还得吃野果啃树皮,就是现在也是挣一个花一个。 唉,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王珂走后,赵川将这一切的前前后后跟七丫头讲了个遍。 赵川足足讲了二个时辰,七丫头虽然为人类时间不是太长,混迹人间也不长,但她聪明得很,只听过一遍便能理清人脉的厉害关系。 船上的计时部门,过了子时就不再报更了,只有船上二层公共区娱乐少数客人的肆意叫嚷,表明着深夜的喧闹。 今夜是满月,明亮的月光照着江岸两边的峭壁和树木,很有朦胧般的诗意。 大约丑时时分,船上瞭望台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和叫喊,“不得了啦,水匪打劫啦,打劫!打劫!” 赵川被惊醒,从船舱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黑乎乎的江面上,似有好多小船在向客船移动,可惜自己灵气修为被废无有夜视功能,看不清是什么人敢打劫如此武装的客船。 不会是王珂等人干的吧?想到睡前和已潜上船的王珂聊过的他的计划,赵川的头有些大,他不会这么蠢吧?这样的情况下如此出手,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赵川有些担心,他穿好衣服出来,在小客厅里碰到也同样出来的七丫头。 “是不是动手了?”七丫头小声问。 赵川说不知,他让七丫头看看外面的江面,她有修为,夜视会看的清楚。 七丫头出舱看了片刻,回来说有很多小船,估计四周得有上百只,船上的人都穿着由藤条做成的藤甲和头盔,看不清面目,但手中都拎着一根绳子,上面拴着小小的坛坛罐罐,不知何意。 听说有水匪打劫,客人们大都呆在船舱不外出,客船的随船军卒马上在各个位置列阵防御。 赵川喜欢看热闹,站在二层的船舷边看到底层甲板上站满着打着火把的军卒,抬头看到三层上面也有打着火把的军卒。 客船上一个带兵的小军尉正站立船头指挥架炮开火,炮手将弹丸放入炮膛,但开了几炮后就不敢开了。 因为水中有人已潜入船边,向甲板上抛了好多坛坛罐罐,坛坛罐罐落到包裹着铁皮的甲板上碎了,里面的东西流的到外都是。 “不得了啦,是火油!”有军卒大叫。 随着不断有装着火油的坛罐被抛上客船各层甲板和舱壁上,手拿火把的军卒吓坏了,哪还敢开炮,连拿火把的手都在颤抖着,怕一不小心拿不稳掉到地上可就遭了。 “快灭火把!都灭火把!”小军尉紧张的大喊。 客船上霎时都漆黑一片,连船舱里都纷纷灭了灯,明亮的月光下,小船围拢过来。 小军尉命令军卒向四周射箭,但刚射了几下就听到小船上有人在叫喊:“不要射箭!我们不杀人,不抢财!只要侯爷进贡的珠宝!不听话就烧船!” 黑暗中,不知怎么回事,甲板上的火油多了起来,走路都滑脚。 虽然客船外壳都蒙上了薄铁皮,但这么多的火油到处流淌,要是真的着了火,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