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弹得破的潮红脸蛋,抬起手指轻轻地划了一下:“将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混蛋啊。” 程舒兰眼睛一瞪:“好了,该走了,你该兑现承诺啦。” “哈哈!去药房找舒捷要好了,她都给你整理好了。我口授,她写好整理的。我们赵家可是当地的大户,府里当初学堂武馆医馆什么都有的,这下明白了吧。”赵川大笑。 程舒兰怔了半天,又开口问道:“舒捷整理的?她不是只在药房打杂吗?也会医术?” 赵川回答道:“当然,你以为我们天天都干啥,舒捷比你强多了,起码甩你三条街。” 程舒兰脸色有些难看,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到了药房,赵川见舒捷正在誊写医术典籍,说道:“将妇幼医诊宝典拿出来,给你姐看看好吧,她想学。” 程舒捷打开抽屉,取出医卷四册,有些闷闷不乐道:“我点灯熬油好多个晚上,你怎么感谢我啊姐?” 程舒兰什么也没说,瞪了她一眼伸手去接。 程舒捷突然收回,看着程舒兰道:“你给赵川什么好处了,叫我把这珍贵医宝给你?” 程舒兰两腮咋红:“哪有什么好处?” “肯定有,你脸红了!”程舒捷将书塞进程舒兰怀里,坐倒就哭。 “咦,你哭啥啊?不就是本医卷吗?我看完就还你,咋了?”程舒兰板起脸,有些不高兴。 “哼,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都这么大了还赖着不嫁,你就是不走了这医馆你也落不到!这也就罢了,还想着见谁好就想留下人家,我爹可从来没想过要招上门女婿!呜呜……”程舒捷大哭。 程舒兰一听脸上一会红一会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赵川一看情况不妙,这姐妹俩心里都好像有什么小九九啊,尴尬说了句“我就是个冤大头”转身就走。 赵川回到自己的诊室良久,程舒兰才气呼呼回来,料想在那边姐妹俩发生过了不愉快的交流。 程舒兰一脚踏进赵川的屋里,坐下后恨恨地说:“这舒捷看似一脸稚气,文弱恬静,原来下手这么狠,简直杀人不吐骨头!” “好啦!亲姐妹,都是一家人,别说话那么吓人。”赵川咂巴咂巴嘴,慢条斯理地说,“我这次才算亏吃大了呢,你们都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气啥?” “你能有多少亏吃啊?我刚才给了舒捷几百两银子,才算把她哄好了。”程舒兰胸口起伏,很是不甘。 “啥?几百两银子?到底咋回事啊?”赵川一愣。 “过几天是阳山庙会,我几天前说过要带你去玩,刚才她说要搞破坏,不然就跟着去,或者想要让你带她一个人去……”程舒兰讪讪地说。 “这个……这是你们俩间的事,我跟谁去都行啊。”赵川翻翻眼皮。 “哼,我好说歹说,允诺给她带礼物,她竟狮子大开口,搞得我这几年的私房钱都是替她攒的……” 赵川撇撇嘴:“这个,这个啊,关我啥事?再说了,我陪你们去玩,跟谁不是玩?你还赔上银子,这也对我没啥好处啊?我可没捞到一两。” 程舒兰娇嗔道“没啥好处?你难道不知要是跟舒捷一起玩,她能把你缠死气死!她可一点不懂得疼人,哪有我这么知书达理—” “得了吧,你们—”赵川打断她的话,不过又顿了顿,想了下又讪讪道“我才是冤大头呢,你俩比较起来,她才是我姐啊。” 程舒兰假装关心地说:“所以啊,知道了吧,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以后有什么好事先想着姐。” “这个……”赵川张张嘴,但看着程舒兰笑吟吟的样子,又摇摇头,哼了一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出屋走了。 阳山县位居蒙城正北,距离百十里路。 几天后,天还没有亮,程顺章就安排好了车马,让雇工秦伯送去。 秦伯老实稳重,赵川舒兰坐在带棚马车内,这虽是当时大众交通工具,但档次也不低,相当于后世的普通宝马奥迪。 程舒兰相当高兴,做足了准备,昨晚拜访了一大圈子,有爷爷父母哥哥以及靳家人,收获也颇丰。 舒兰异常兴奋,滔滔不绝道:“爷爷给五十两,父亲一百两,母亲五十两,哥哥五十两,自己剩下的全部私房钱二百两,还有父亲给你的一百五十两也先存我这里。” 赵川不屑地说道:“这下你可发大财了。” 程舒兰嘴一撅:“我觉得还是挺紧巴,仅是给家里人买礼物就得百十两,舒捷要买的东西一百大好几,这几天吃住也得百十两吧,这就去了近一半,这庙会五年一次,会上好东西多呢,全国各地的奇珍异宝此时都汇集于此,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知道下回啥时候来。”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