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下赵川便让二个看守带着爷仨出地牢通风透气,自己则留下陪着其它几个继续吃酒。 但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二个看守带着爷仨回来。 一个看守立马警觉地握刀就上走,但刚走到出口处马上回来叫喊“不好了,犯人不见了!” 吃酒的几人闻言大惊,立马出去一瞧,只见刚才那二个看守和爷仨都不见踪影。 赵川立即大叫“哎呀,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把我的亲戚带不见了,这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拐卖人口啊?我要去县大堂告你们!” 几个看守忙说可别呀小爷,我们可不敢把人给弄丢,我们还指望着你天天来给我们送钱花呢。 几个人四下寻找,赵川也装作焦急的样子在附近溜达,看别人不注意马上溜了。 赵川走到无人处,甩开蹬云步就跑,顺着官道向南追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辆乌棚马车,靳老爷子正不安地驾车急行。 靳老爷子看到赵川来了,将位置交给他,赵川继续驾车急行。 靳老爷子说那二个官差出来不久就倒下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拖到一个隐秘处藏起来。 赵川说接我字条上写的地方,我事先藏好的这马车好找吗? “好找,按你说的地方,这马车就藏在一个小巷子里,我一上车就走,好驾驭得很。”靳老爷子说。 赵川说那可是,这小地方都是毛驴,这马车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一个跑货的商铺那里高价弄来的。 靳老爷子说又让恩人破费了,真不知以后怎么感恩。 赵川说没事,一笑了之。 棚内男孩子靳小健说哥哥你真厉害,给那二个官差吃的什么呀,他们出了地牢口,一阵风吹来他们就倒了。 赵川笑着说那是一种迷药,见了冷风不多时就会倒下,名叫见风倒,掺杂在酒里的。 女孩子靳雨荷说你也吃了,怎么没倒?赵川说我事先吃了解药。 男孩子说我也想学,赵川说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男孩子说我也不比你小多少岁啊。 赵川哈哈一笑,说赶紧睡一觉吧,说不定人家追上来又得坐牢了。吓得两孩子再也不吱声了。 赵川很是满意,想不到这《行医要术及杂项》里的技术还真的很实用的,不错,以后得好好细研究一番。 这是官道,虽然是夜间,但宽得很,马好像也识道,这条路是通向蒙城的。 急走了一夜,天亮后到了一个小镇,人马都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赶路。 天黑前终于出了南风县地盘,同时也出了江州郡地界,车上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找地方住店打尖休息。 次日一行四人继续启程去蒙城,此时靳家三人有赵川陪伴,心情大好,二个小孩靳小健靳雨荷更是暂时忘却靳家灾难,一路说说笑笑的,五天后便到蒙城舅舅家。 说明来意后,大伙不免掉了一番眼泪,几个女眷听说后则不由得抱着两个孩子哭成一团。 对于赵川,舅舅全家自然也是真诚感谢,待如上宾。 雨荷舅舅家是世医之家,全家都是大夫,开有一家大医馆,在当地还算有一定人气,在蒙城也算中等人家。 程家人口也众多,外公程广义,舅舅程顺章,舅母徐氏,表哥程志文,表姐程舒兰,表妹程舒捷,另外家里还有女佣人及打杂伙计。 程家原有一处院落,前几年又买下相邻一处,左边做住宅,右边临街做医馆,后面主房厢房十几间,后面不远就是山,只相隔一片竹林。 赵川作为有恩于靳家的客人,程家非常尊重,程顺章夫妇也拿他当自己孩子看待。 程志文程舒兰平时在医馆跟爷爷父亲习医,雨荷姐弟及舒兰整天粘在一起。 舒兰十八岁比赵川大两岁,聪明活泼,脸蛋俊秀亭亭玉立,然而性格比男孩子还野。 程舒兰一有空就是带赵川逛街爬山,丝毫不避讳男女有别,常常令赵川觉得尴尬无比,这让赵川总是想起赵家村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青莲。 虽然程舒兰已然把赵川认为是知己朋友,但赵川时不时纳闷,这样的好姑娘,也不傻不丑的,可是都十八岁了,怎么这么大了还不出嫁呢?十八岁了,大人眼里可是老姑娘了,不出嫁,父母都脸上无光啊。 盘亘月余,赵川向程顺章辞行,而程顺章却挽留赵川在医馆做学徒。 程顺章说既然你曾经学过医术,也曾经为雨荷爷爷治疗内伤又二次搭救过三人性命,这样的大恩无以为报,所以我愿意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赵川解释说自己还有一些事要做,不能长期在此逗留,且自小自由散漫,恐怕受不了严格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