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乞丐一般的道人喘着大气,面色凝重,在那道雷法之下,背上也被烧出了一片焦黑之色,雨水吹袭着他,显得狼狈不堪。 狸花再抬头,看那阴云之间。 那雷雨灵气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狸花扭头看向陈长生,说道:“陈好人,他们有的不行。” 陈长生摸了摸狸花的头,说道:“是狸花比较厉害。” “是吗?” 狸花倒是没察觉到。 只是感觉面前的这群人很弱。 权山的长老这样狼狈,其余弟子更是不堪。 有的受了波及,身上被烧去了大片,有的在震荡之下彻底晕了过去,而另外的,则是在那雷鸣声下震聋了耳,双耳流血,在地上翻滚惨叫…… 唯一站着的,便只有这位权山的长老。 长老唤作三元道人,取三元开泰之意,早年与师兄弟几人拜入权山门下,修行数年,有所起色,之后便坐上了长老之位。 数年下来,不说道行多深,但却也是这人间之中说得上名号的修士,可如今,仅是一道雷法,就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权山这般动静,也引起了一阵骚动。 权山道观之中的修士尽数而起,长老、观主皆是起身查探,即刻朝着此地而来。 而那山下取水的百姓,也被这样的昏天黑地的景象给吓的心惊胆战,一连跑出了好些里路。 三元道人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伸手擦了擦,说道:“敢问道友……” “是何故,要与我权山作对?” 三元道人却也懂得审时度势,他明白,眼前的人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样的人,若能结交,决不可为敌,若为敌,那定要将其赶尽杀绝! 陈长生看着那道人,说道:“道长觉得呢?” 狸花这时也开口道:“受了欺负,自然要打回去,狸花都明白的道理,道长不明白吗?” 三元道人微微一愣,看向那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弟子,心中也明白了过来。 陈长生摸了摸狸花的额头,说道:“权山的弟子很是有趣,起了争端,不敌他人,转眼喊来数人,仗着人多势众,开口便要将人炼成尸傀,好大的威风啊,青仙观的道修也没你们权山这般威风吧?” 三元道人张了张口,轻叹了一声,说道:“道友,我权山弟子的确做的过分,但却也不止于此吧。” 陈长生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不是都活的好好的吗?” 三元道人愣了愣。 随即心中却生出了些许怒意,“道友,贫道礼让你三分,道友却想着要我权山弟子性命?” 三元道人冷眼看着眼前的青衫之人,接着说道:“我权山乃仙山道门,岂是谁人能踩在头上的?” 陈长生面色平静,看向三元道人,说道:“道长是不是搞错了,是你们权山无理在先,错的是你们权山,而非陈某,道长是觉得,你们权山势大,便谁都要俯首称臣,让你们三分薄面吗?” “陈某今日不给你们这个面子,你们又能怎样?” 不等那三元道人开口。 便见一道身影踏步而来,“好。” 来者剑眉星目,面容瞧着却不苍老,反而似是少年一般,身着一身白色道袍,不染凡尘一般,其身却是透着些许古怪,身上之气稍显阴霾,一双眸子,也显得有些阴沉。 三元道人见此连忙拱手,唤道:“掌教真人。” 权山掌教缓步而来,其目光看向陈长生,说道:“我权山势弱,而道友道行颇深,想来并非人间修士,这人间似末法一般,修行中人自然比不上富裕之地,道友以力镇压天下,道友这般作为,不一样也是以大欺小吗?却是让人不齿啊。” 陈长生看向此人,说道:“真人此言实在好笑,你权山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却还来怪罪旁人以大欺小,再者说了,谁告诉你陈某不是凡间之人了?” 那掌教真人微微皱眉,但很快却又舒展开来,说道:“贫道却是不太明白,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陈长生看着他,笑道:“陈某来时,本是有一桩事想要商量,可见权山门下恶徒,顿时就失了兴趣,弟子这般,长老更是,如今见了掌教,才知掌教也非同一般,谁都不想认错,既如此,又何必谈,依陈某之见,直接镇压了权山,不仅省时省力,更是不用多费口舌。” 掌教真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道友真是痴人说梦。” 小声戛然而止,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权山岂事土鸡瓦狗?是你说镇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