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陈长生要了一盏茶,另外上了一叠芸豆。
茶楼里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互相聊着。
说书先生还没有来。
陈长生吃着芸豆,就这一碗茶,香味于唇齿之间留存,尤为惬意。
在等待的时间里。
陆续又有茶客前来。
陈长生坐的正好,一转头却见金三爷从茶楼的小门里走了出来,随即便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
“先生早。”金三爷道。
陈长生问道:“曹发呢?”
金三爷说道:“他有些不适,还在歇息呢。”
陈长生点头道:“是该多休息。”
“茶楼现在的说书先生是曹发之前临走时收的徒弟,很有火候,书说的不错。”
“不知姓什么?”
“姓云,听他说在他们那儿,云是个大姓,他家之前则是江南一代的富商,只可惜世道太乱,造了难便到了这边,后来被从曹发收留的。”
金三爷笑了一下,说道:“我总觉得曹发当初留下他的时候,是觉得他像我。”
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那也说不准呢。”
他忽的想起一事,问道:“前些年的时候,陈某从沿海前来,遇到一人,顺路托陈某带了封信给你,后来我便将信交给了刘掌柜,你可看到了那封信了吗?”
金三爷听后微微一顿,说道:“看到了,看到了,那时候刘掌柜还说是陈先生的侄子送来的,我还寻思了许久。”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有些话说明白了,是要吓着人的。”
金三爷无奈一笑,随即舒了口气,说道:“像先生这样,也会有无奈的时候吗?”
“是人都会有无奈的时候。”
“这样吗……”
金三爷抬头望去,却见那说书先生姗姗来迟,拱手给台下茶客赔罪。
陈长生看了一眼这为云先生,说道:“曹发的确收了个不错的徒弟。”
金三爷点了点头,也很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