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常山,他笑了一下,说道:“多年不见,小道长倒是变了不少。”
常山谦逊道:“先生折煞我了。”
钟正元看了一眼此人,说道:“这位就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吗。”
“先生是……”
钟正元笑了一下,说道:“钟某就是一介闲人,不必太过在意。”
一别多年,常山也变了模样。
当初离山之时还有些稚嫩,到如今嘴角胡茬,目光之中已然没了稚嫩,转而是一副威严之色。
故友相见,常山的话也不免多了一些。
他问了问先生这些年都去了何处,又问了问流云观,随后又说起了近些年的经历。
那一年他到了衍县之后结识了唐明镜,后在唐明镜的帮助之下进了学堂,直至那次乡试名列榜眼,他便来了上京,再考之下,便进了翰林院,后得范公看重,举荐之下,便成了如今的大理寺少卿。
“师父他……”常山顿了一下,问道:“如今可好?”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应该是猜到了的。”
常山听后张了张口,其实他早已料到了,只是听先生说起的时候,难免有些心中难过,他好想说些什么,但到头来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陈长生问道:“这些年不曾回去看过?”
常山无奈一笑,说道:“不闯出点东西来,没脸去见师父,谁知如今再次提起,已然天人两隔。”
陈长生说道:“你也无须太过伤怀,你师父仙逝之际念头通达,不曾带着遗憾而去。”
常山强挤出一抹笑意,点头道:“那便好,若非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我早该回去了的。”
“道观仍在,若是往后想回去了,随时回去就是了。”
“嗯。”
常山点头道了一句,他想着,自己应当是会回去的,只是或早或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