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一事查起来尤为艰难,解环与童念一到地方就被人给了个下马威,一群官员笑里藏刀,世家大族言语之间带着威胁之意。
这就好似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这盐铁生意死死的护着。
才来的头一天,这群人便要他们二人表明立场。
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走不出这里。
“铮!”
就在这些人侃侃而谈之时。
解环抽出了腰间的剑,插在了那众人交谈的桌上。
此一刻,顿时鸦雀无声。
“解大人这是何意?”
解环环视了一圈众人,说道:“我解环偏是不识时务,想试一试各位,诸位也不必多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就看看,到底是你们死,还是我死!”
说罢,她也不再与这些人废话。
“童大人,我们走。”
径直走出了酒楼。
那厢房里的气氛沉了下来。
在这些官员世家的对视之间,众人忽的发出哄笑之声。
解环一言,在这些人的眼中,好似笑话一般,如同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只觉得这解环是蠢蛋一个。
童念一转头看完,听见那楼上传来的哄笑声,不由得道:“看样子,他们的准备很是充分。”
解环嗤笑,说道:“我会怕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童念一想了想,点头道:“只是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
解环转头看向她,问道:“你怕了?”
童念一摇了摇头,说道:“我若手握兵刃,这群人无外乎是一群土鸡瓦狗,随手可杀。”
解环听后愣了愣,却未曾想过童念一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打量了一眼童念一,那肌肤光滑,面容俊秀,跟身强力壮沾不上半点干系,更别提她还是一个女子了。
“你怎么也说起大话了?”
童念一只是婉儿一笑,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解环随即说道:“善使什么兵器?我给你找把好兵器,带在身边好防身。”
童念一思索了一下,说道:“斧子吧。”
解环又是一愣,“什么?”
“斧子。”
“刀枪剑戟那样不行?你要抡一把斧子?”
“我善使斧子,怎么?”
“不文雅。”
“你抽剑刺桌就文雅了?”
“那不一样,我实在想不到你抡斧子是什么样子,砍柴的老汉?”
童念一听后无奈一笑,说道:“我就会这个。”
解环摆了摆手,“我给你找找吧。”
刀枪剑戟好找,斧子这种东西,真是不好找啊。
“要多大的?”
“斧阔五寸,柄长七尺,可有?”
解环张了张口,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哪有这么大的斧子?!”
“怎么没有,前朝有一武将善使阔斧,六寸七尺半,势不可挡。”
解环嘴角抽了抽,说道:“找不着。”
童念一抱起了手,说道:“解大人也不怎么样嘛。”
解环无奈道:“再闹我撕烂你的嘴。”
童念一笑了笑,也没在意。
可仅过了两日,解环却是在此地找到了一柄巨斧。
斧阔四尺半,柄长六尺。
这可费了她不少的心思,还是暗市里才找到的这么一柄阔斧。
可当解环看着童念一抡斧子的模样,她彻底没了心气。
她哪里像是会斧子的人啊。
解环嘀咕了两句,索性便住在了一个屋里,大抵是怕童念一半夜被人一刀捅死。
“……”
当解环看到童念一解开了胸前的束缚后,她不禁瞪大了眸子,咂嘴道:“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嘞这么紧不疼吗?”
童念一不解道:“你难道跟我不一样?”
解环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忽的气从心气,吧唧了一下嘴道:“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刺激我。”
童念一眨了眨眼,不太明白。
解环摇了摇头,只道了一句:“我睡了。”
大抵是受了打击吧。
……
此番纠察盐铁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朝廷里的一些人都准备看笑话。
解环在朝堂上的人缘并不好,与许多官员的关系甚至到了恶劣的程度,她不合群,自然就会有许多人看她的笑话,甚至巴不得她回不来。
可皇帝却对于此事尤为上心,时常问起,百官出谋划策,但实际上却也只是对付一下,其实他们心中都明白,那盐铁生意不好去动,毕竟他们在那里早已根深蒂固,要想彻底拔除,那就需要决心,最重要的还是拿证据。
但这哪是一件容易的事。
……
而在解环与童念一得罪了那些官员与世家大族的第五日,她们二人白日里在衙门查了一些账目,许是有所发现,本想着回去商议。
但在夜里,她们便遭到了截杀。
一群刺客破门而入,声势之大,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
忽如其来的刺杀让童念一怔了一下。
解环却是有些平静,听到动静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