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
陈长生上了山,本意是去瞧瞧玄黄师徒。
进了观中,才发现有人。
“是来看病的吗,童医师已经下山了,你去坊里的……”
正在打扫的桃儿抬起头来,话语却是忽的停滞了。
“陈先生……”
陈长生见桃儿手里握着扫把,打理着观里的落叶。
他不禁恍惚了一下,好似想起了早年回来时的场景,也是这般。
“近来可好?”陈长生问道。
桃儿愣了一会,猛的回过神来,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回答道:“好,都好……”
桃儿请先生到那枯树下坐了下来,随即又去后院那面的山上摘了几颗桃子。
“观里没有茶水,先生勿怪。”
“怎会。”
二人坐了下来。
落日的风徐徐吹来,山里的树木摇曳之声不停的响起。
陈长生捡了个桃子吃了起来。
又打量着这道观
——如旧。
桃儿与先生闲聊了起来,多是说这些年在秋月坊的事情。
“先生您那位叫做如意的侄女也来这儿了,是后面来的,本意是躲难民,好巧不巧,来了先生的故地。”
“本来还不认识,后来是因为她娘亲生了病,找到了知唤……”
“这两年都还平静,就是她娘亲……”
桃儿将这些年的事情一一说了起来。
陈长生道:“如意这丫头性子执拗,谁也说不动的。”
“是啊。”桃儿轻叹了一声,她也试着安慰,但如意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
“明日我去瞧瞧。”
“先生今晚上住这儿?”
“借住一晚,不欢迎吗?”
桃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本就是先生的家,桃儿是开心先生能回来。”
陈长生笑了笑,却没再接话。
转而他又问起了童念一的情况。
“念一她长大了……”
桃儿说起童念一就有些头疼。
童知唤年少时就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人,如今童念一更是这般,比她爹还要闹。
桃儿说着,却又笑出声来:“早些年,她还说自己以后要做皇帝呢,想法跟她爹一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