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陈长生来到了唐府门前,驻足片刻后扣响了门栓。 “谁啊?” 门后传来一道稍显沙哑的声音。 来开门的是唐府曾经的管家,那位管家见了来人后先是一愣,看了片刻,却是越发觉得眼熟。 “你是……” “陈先生?” 管家认出了这位先生来。 陈长生拱手,二者相视无言。 管家张了张口,片刻后留下一道叹息。 黄纸烧于祠堂之中。 在那祠堂之上多了一盏牌位。 按理说,姑奶奶是外姓,应当是进不得祠堂的,府上有些不懂事的下人也会议论,而后是老爷发话,惩戒了好些人,才让他们闭上了嘴。 管家将那位先生送到了祠堂,随后便退去了。 他知晓,自己不该留下。 陈长生将那黄纸点燃,于火盆中烧起,一张一张的往那火盆里放着。 那丫头没留下什么话,跟他走的时候一般。 陈长生显得有些平静,脸上看不出悲喜来。 一路来,他都在想自己来了后该说些什么话,心绪总是不宁。 可到了这儿,那内心却是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思绪中的一切也烟消云散,就似那火盆里升起的纸灰一般,风一吹就没了踪影。 “哗啦……” 火盆里的火烧的大了起来。 陈长生却总觉得有些不够,便又加了些许。 直到那火光让他有了些许暖意,这才罢手,再一看去,那火盆周遭有不少未曾烧完的纸钱,是慌乱之下遗漏出来的。 陈长生见此有些懊恼,有一点点将那些纸钱捡起来重新扔进火盆里。 原本平静的内心好似一根弦绷断了一般,顿时之间乱作一糟,心绪如潮水一般涌现,扰乱了他,让这个麻木而坐的青衫先生不知如何是好。 他本就不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