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鄧州的镇北军有杀老百姓冒充大渊人以充军功,不知你可曾听说。” 陈宋眼中露出愤恨地神色,咬牙道:“我不知他们是不是拿老百姓的人头去冒领军功,我只知,官府让老百姓去城外修筑防御工事,结果遭遇大渊人袭击,全都死了,这种事还不止一次,总是有各种名目摊派徭役,都是要出城的,去了就一个也没能回来。” “我的父亲和两个阿兄都是这么没的,今年春天又要我们服徭役,我就带着兄弟们跑了,在外面躲了三个月才回来。” “所以,鄧州的人口锐减,大家是怕服徭役才离开鄧州的?” “嗯,走了很多,我们屯里的年轻人就剩我和我那几个弟兄了,实在是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娘。” 姜晚柠银牙暗咬:“要人命的徭役,谁敢去?” 真没想到,如今的镇北军如此不堪,如此卑劣,杀不了大渊人,又想要军功,竟把屠刀挥向老百姓。 看昨日那姓段的统领杀老百姓眼都不眨一下,做出杀老百姓来冒充军功的事也就不足为怪了。 他们根本不配被称为镇北军,曾经的镇北军只会英勇杀敌,爱护百姓。 “陈兄弟,有没有办法弄到证据?” 陈宋为难:“我曾经冒死去找我父兄的遗体,但事发之地,除了满地的血迹,没有一具遗体,遗体去哪了都不知道。” 姜晚柠默了默:“那就知道找别的办法了。” 这时青杏哭着进来:“娘子,您快去看看吧,外边有人闹事。” 姜晚柠蹙眉:“有人闹事你哭什么?” “奴婢看到有不少穿的挺体面的,面色也不想是挨了饿的人来领粥和馒头,所以就劝他们把粥留给真正需要的人,谁知她们还凶我,辱骂我,说我假好心假善人……”青杏委屈道。 昨晚她都做了一夜的馒头,累的要死,今天还被人骂假好心,她能不委屈吗? 姜晚柠思忖片刻,径直往外走去,郑关和陈宋赶忙跟上。 只见姜晚柠来到院子里,扒拉了一捧土,出去直接把土给扔进了煮粥的大锅里。 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囔囔起来。 “你往锅里放土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施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