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亲王被杀后的第五日,刑部和大理寺张贴出告示。 一时间全城震惊。 震惊之余,大家更多的是担心。 苏赫亲王是大渊派来常驻大齐国都的使臣,如今在大齐国都被杀,虽然凶手是大蜀人,可人毕竟死在大齐的地盘上。 大渊会不会迁怒与大齐,起兵攻打大齐?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书院里的先生们无心教学,学子们也无心学业,大家凑在一起关心国家大事。 “听说鸿胪寺被大渊人给冲了,鸿胪寺卿刘大人的官服都被扯破,被拖到茅房痛揍,要不是巡城司的士兵及时赶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这些大渊人太嚣张了,苏赫亲王又不是鸿胪寺的人杀的。” “他们不是一贯如此嚣张吗?现在还不知大渊收到消息后会做何反应。” “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难说,大渊对大齐虎视眈眈,这三年咱们大齐送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给他们,他们都拿去养兵卖马,可想而知,如今的大渊实力更胜往昔,苏赫亲王的死正好给了他们攻打大齐的借口。” “咱们是不是赶紧往南边跑?”魏九郎弱弱道。 一直没说话的上官昭阳鄙夷地斜他一眼,讥讽道:“你欺负人的时候那股嚣张劲哪去了?敢情你只会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对上大渊人,腿就软了。” 魏九郎悻悻:“你不怕你上啊。” “如果大渊要开战,我一定去参军,上官家没有孬种。”上官昭阳振声道。 一句上官家没有孬种,激荡了在场不少人的壮志豪情。 上官一家和镇北军面对数倍己方的敌人,死守固北,半步不退,如果当时援军能及时赶到,或许历史就要改写了。 陈平章拍怕他的肩膀,坚定道:“到时我与你同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若不在家亦何安,吾等大齐男儿为复国仇,为守家园,何惜此身。” 立时又有几人站出来响应,群情激动。 魏九郎和李十一郎等人,眼神交汇,不由的嘴角一牵,嘲讽地笑。 一群傻子。 醉红楼里,沈景山坐在隔间里喝酒,边欣赏台上的小娘子弹奏琵琶。 旁边的隔间里传来交谈声。 “这形势太糟糕了,我打算把北方的生意都撤回来。” “我觉得呆在京城都不安全,那些大渊人疯了,朝廷还不敢管他们。” “是啊,自从固北十三城割让给大渊后,北方的屏障几乎不存在了,之前就有大臣提出迁都,把国都迁到南方去,但皇上不答应。大渊若真起兵攻打,那必然是摧枯拉朽,咱们的军队根本挡不住,说不定不出半月就兵临帝都了。” “要我说,那几个凶手指不定就是大蜀派来潜伏在苏赫亲王身边,刺杀苏赫亲王,意在挑起大渊和大齐的争端,他们大蜀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也这么觉得,问题是大渊会不会中计。” 沈景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眸中布满阴翳之色。 一个打手摸样的男子进了醉红楼,直奔隔间雅座。 “沈爷,人找到了。” 沈景山放下酒杯,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起身离座:“带路。” 顾舟停在御书房跟几位大臣吵了一天, 吵的口干舌燥,气的两肋生疼,头都吵大了。 以前听父亲说:当官的必备技能就是吵架,不仅得有利,还得嗓门大。 他还以为是玩笑话,自己坐上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后,才明白父亲那是在自嘲。 出了宫门,郑关看大人面色阴沉,不禁赔了几分小心:“大人,沈景山那边来消息,人找到了。” 顾舟停道:“你晚上将人带来大理寺,走后门。” “是!” “那个……” “还有何事?” 郑关朝马车努努嘴:“小郡王在车上。” 顾舟停怔了怔,上车。 纪云宸一见顾舟停就问:“吵架了?” 顾舟停冷哼:“有这么明显吗?” “你脸上写着本人很烦躁,勿扰。” “那你还在这作甚?” 纪云宸哂笑:“吵的结果如何?吵赢了?” “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没赢,但也不至于输。” 顾舟停长叹一气:“跟这种没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