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秦司朗好转的消息是该传出去了。
昭阳扭着头梗着脖子,就是不看她也不说话。
姜晚柠捋了捋裙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小郎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固北失守前,喝醉酒的二皇子摔在火盆上毁了容?”
文先生打听到,二皇子就是因为毁容所以丧失了立储的资格,如今二皇子就在西山的行宫养着,不肯出来见人。
昭阳的思绪忍不住随着她的问题发散。
“为什么三皇子的母亲齐嫔突然病重而亡?之后三皇子被记在了无所出的孙贵妃名下。”
“为什么以前名声不显的安平伯自固北惨败后成了西江路的太守?而后三皇子被立为太子,秦家娘子成了太子妃。”
昭阳的眉头越皱越深,目光已经不由自主地专注在姜晚柠脸上。
“与小郡王一同驰援固北的陆一鸣,是安平伯在牧州任职时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尽管事发时,安平伯已经调离牧州,在兵部任职,但陆一鸣应该还是会听他的差遣吧!”
“所以,你怀疑安平伯与固北一事有关?”昭阳顺着她的思路,脱口而出。
“他是其中一环,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力量在主导这一切。”
这是一场精心谋划,图谋甚大的阴谋。
不止针对上官家。
上官昭阳摇头:“有些事你不知道,二皇子毁容是个意外,据说那晚搀扶二皇子回房的小太监脚崴了一下,才导致二皇子摔倒。”
“还有,决定让三皇子记在孙贵妃名下的是皇上,本来孙贵妃更想要年幼的七皇子,但皇上执意,这才允了。”
“固北惨败后,安平伯在朝堂上主动请缨,请求出战,遭到主和派的反对,安平伯跟他们大吵了一架。我父兄等人灵柩被送回,安平伯扶灵痛哭,说大齐国柱倾倒,大齐危矣……”
“后来兵部尚书葛大人心灰意冷要辞官告老,临走前举荐安平伯接任兵部尚书,但安平伯拒绝了,执意要与葛大人一同辞官,被劝下了,后他请求外放,这才去了西江路。”
“那陆一鸣回京后,去过安平伯府请罪,在安平伯府门前跪了一晚上,安平伯都没有见他。”
“至于秦司悦为什么会被指婚给太子……”上官昭阳停顿住,捏紧了拳头,眼里是灼灼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