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和秦司悦赶到的时候,安平伯府已经乱做一团,安平伯夫人都快哭晕过去了。 见到儿女和太子殿下来了,安平伯夫人都顾不得见礼,拉着儿女就哭。 “悦儿,你弟弟他快不行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秦司悦急道:“娘,您先别哭,司朗他好端端地怎么就中风了?” 就没听说过这么年轻会中风的。 安平伯夫人哭的不能自已,一旁的嬷嬷拉来个小厮:“吉祥,你来说。” 吉祥磕磕巴巴地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郎君回来后,越想越害怕,晚上也不敢睡觉,说是睡着了上官娘子会来找他算账,把芳菲她们都叫了去作陪,喝酒听曲儿,然后……折腾了一夜,早上实在困倦的不行,郎君还强撑着不肯睡,说身上热,让小的倒凉茶,郎君喝了两杯就……就一头栽倒了。” “无稽之谈,哪有什么鬼魂索命,肯定是被人戏弄了。”秦司悦恨恨咬牙,上官南栀这个女人,死了还兴风作浪。 “那人是谁?” 吉祥道:“是位年轻的女娘,戴着围帽没看清样貌,个子跟您差不多高,身量苗条,声音很好听,娇滴滴的,坐马车来的,一个老嬷嬷陪着……郎君说看她的穿着举止,肯定是某位官家的女娘。” 吉祥已经尽可能的详细描述,实在是当时没留意那么多。 “查,给我查,京城里所有的官家女娘,和我身量差不多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人找出来。”秦司悦怒不可支。 萧望神色古怪:“还是派人先去另外几家瞧瞧。” 是只有秦司朗被吓成这样,还是其他人的状况也不太好。 杨御医从里面出来,朝萧望拱手作揖:“见过太子殿下。” “杨御医,六郎他现在什么状况?” 杨御医面色凝重:“六郎君原本身体过于肥胖,血液浓稠,加上受了惊吓后,又过度饮酒以及……”杨御医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导致气血逆乱,脑脉闭阻,所幸救的及时,性命可保,只是……” “只是什么?” 秦司悦母女异口同声追问。 杨御医叹气:“恐怕会留下半身不遂,言语蹇涩的后遗症,再难与正常人一般。” “我的儿啊……”安平伯夫人哀嚎一声,两眼翻白,整个人往后倒下。 姜晚柠安置下来后,两天都没出过门。 直到第三天马车改装完毕,她才带着林若若去看了文叔盘下的药堂。 文叔正指挥着两个伙计挂上新匾额。 林若若看到匾额上的字,再看这五大开间的铺面,惊疑不定地看向姜晚柠。 姜晚柠莞尔:“你在哪三希堂就在哪儿,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二东家,大东家还是文叔。” 饶是林若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难掩激动之色。 三希堂对她而言意义非凡,那是她们林家五代的祖业,她以为她关停了江城的三希堂后,或许要很多年后才能重开三希堂。 没想到姜娘子在京城开了间三希堂,比江城的三希堂更大更气派,还让她当东家。 林若若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似乎感谢二字太轻了。 “姜娘子……”林若若郑重地向姜晚柠行礼。 姜晚柠忙阻止她,笑道:“才一间药堂你就如此,若我让三希堂开遍大齐,你是不是要给我跪下了?” 林若若:啊? 开遍大齐? 林若若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姜晚柠已经放开她,去跟文先生说话。 “文叔,辛苦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文先生道:“铺子已经修整好,原来的铺子就很新,不用做大调整,药材都已经订下,三天内就能送到,下月初八和十三都是吉日,宜开张。” 姜晚柠算了算,道:“就初八吧!” “行,娘子,看到斜对面正在整修的铺子吗?那是三郎君即将要开的绸缎庄。” “挺好,两家铺子离的近,方便照应。对了,我三阿兄什么时候到?” “三郎君一路上要去各处分号看看,所以慢了些,估计还得个把月。” 在药堂转了一圈,姜晚柠问林若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人赶紧布置起来。 林若若摇摇头:“已经很好了。” 比她原来的三希堂好太多,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呢? 接着,姜晚柠又去看了香料铺,酒楼的选址。 林若若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姜娘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