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章看到姜晚柠来了,迎上前:“姜娘子,里边死人了,不吉利,你还是远着点。” 姜晚柠故作害怕又惊讶:“真死了?怎么会?昨晚他们不还都很……很张狂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老天开眼了。 “死的是哪个?” “全死了。”陈平章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又觉得自己这么幸灾乐祸有失君子风范,只好用咳嗽掩饰自己因为太开心导致的失态。 玉娘还是不太敢相信,昨晚这些人多嚣张多可恶啊,她临睡前还咒他们赶快死呢,结果真就死了。 不会是被她咒死的吧? “怎么死的?” “现在还没有得出结论,依我看,应该是他们在密封的屋子里烧碳火所致,门和窗都是闩着的。” 姜晚柠暗道:果然是这样的死法。 昨晚她就想去把他们的窗户给封上,结果去的时候发现窗户紧闭,雪地上有脚印和几个放过梯子的印痕。 印痕是新的,还没被大雪彻底掩盖。 所以在她之前有人爬梯子上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等里面的人被碳火释放出来的气体毒死,他再进去制造出一个密闭空间。让大家认为是大渊人不听劝,或是酒喝多了忘了保持内室通风才死的。 这人会是谁呢? 姜晚柠不由地看向站在大渊人房门口,哭丧着脸的驿丞,又看了看他的鞋子。 姜晚柠道:“若若是大夫,或许她能查出死因。” 陈平章恍然:“对啊,我怎么把林大夫给忘了。你们稍等我一会儿。” 陈平章去找纪云宸。 不一会儿回来:“林大夫,小郡王请你去帮忙查验死因,你看你是否方便?” 林若若点点头,跟陈平章进了死人的客房。 姜晚柠去楼下找杨叔他们,楼下大堂,官差们正凑在一起议论这件事。 “死的好啊,老天都看不过眼,要收了这帮畜生。” “罗咄这帮人恶事做尽,我听说他们还做贩卖人口的生意,掳了不少大齐女子卖到大渊,供大渊贵族享乐。” “这些大渊狗恶事做尽,我敬佩这个凶手,做了咱们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替咱们大齐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对啊,我也佩服这人的胆气,到底是谁呢?你们说……会不会是昨晚最后入住的那支商队的人?他们住两隔壁,行动方便。” “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要说嫌疑,这栋楼里的大齐人都有嫌疑吧!包括你我……且看小郡王怎么断吧!” 姜晚柠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们脚上的鞋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出了大堂。 杨绪和伙计们在喂马,整理行装。 “杨叔。” “小娘子,我让小潘去弄吃的了,您稍等一会儿,驿站出了人命,乱糟糟的,都没人做饭了。” “杨叔,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杨绪摇头:“没有。” “当真没有?” 杨绪笑道:“小娘子,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姜晚柠疑狐地看着杨绪。 杨绪笑容渐渐僵硬,看样子,小娘子好像怀疑是他做的。 天地良心,他也想弄死那些大渊人,可真不是他做的,他是觉得小娘子一个女儿家还是少管这些晦气玩意儿的好,才让她别管。 杨绪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本来隔壁的大渊人呼噜打的震天响,到了四更左右,呼噜声没了,应该就是那时候死的吧!当时我觉得奇怪,但没没在意,我管他们死活,死了更好。” 这样啊…… 姜晚柠道:“杨叔,东西先别整理了,我们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啊?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干嘛不让走?” “死了大渊人,而且是十几个,很快县衙,府衙的人都会过来,案子没查清之前,谁也走不了的。” 杨绪很是不悦:“这帮该死的,死都死了,还要耽误咱们的行程。” 姜晚柠又去西边靠窗的那片地方看了看,雪地上全是凌乱的脚印,应该是早上留下的,就算有什么证据,也都破坏了。 等姜晚柠坐在房中,喝上小潘送来的热腾腾地米粥,陈平章和林若若回来了。 “怎么样?”姜晚柠示意他们坐,又让玉娘去给他们拿吃的。 林若若道:“死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死者的嘴唇呈樱桃红色,有几个死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