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整个大殿便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大殿内的气氛沉静凝重。 只见朱元璋不再看他,而是拿起书案上的奏折批阅,朱标便知父皇这是下了逐客令。 无奈之下朱标只得躬身行礼。 “儿臣告退。” 从奉天殿出来,朱标乘坐金辂车径直向东宫走去。 朱标一进宫门,吕氏便如往常一般迎了上来。 只见她抬头看了朱标一眼后快速的低下头,眼里噙满泪花。 “殿下。” 看见吕氏装模做样的,朱标竟然觉得有点烦。 “之前孤和你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 “不该你做的,不让你做的,你一件不落。” “做完被抓到你还不承认,次次喊冤。” “孤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原谅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背着孤阳奉阴违,死不悔改。” “你有考虑过孤的感受吗?” “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好骗?” 听了朱标的话吕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啜泣。 “殿下,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瞒着你。” “妾身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求殿下再宽恕妾身一次。” “晚了,孤以后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看向吕氏时,朱标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 对上朱标的目光,吕氏竟然有些害怕,害怕她被朱标抛弃。 “殿下,妾身这样做都是为了允炆。” 眼看到这个时候,吕氏还再找尽办法为自己开脱,朱标不由得怒从中来。 “够了,不要再说什么为了允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是为了允炆吗?” “不是。” “你就是为了你自己。” “你就是为了太子妃之位。” “孤告诉你,以后东宫不会再立太子妃。”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朱标绕过面前的吕氏就准备离开。 “殿下,殿下……。” 眼看朱标要走,吕氏情急之下抱上朱标的大腿。 朱标站在原地顿了一下,而后甩开吕氏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看着朱标的背影,吕氏的目光黯然失色,仿佛如全身力气被抽干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 “没了,全没了。” 次日 朝堂上 “皇上,臣有事启奏。” “听闻东宫里太子殿下不再册立太子妃。” “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自皇后薨逝,后宫已长久无主事之人,若东宫再不册立,臣恐不符礼制啊。” 詹事府詹事方孝孺手持象笏出班请奏。 话音刚落,朝堂之下不少大臣点头附议。 听了方孝孺的话,朱元璋转而看向朱标。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吕氏不安于相夫教子。” “其所做之事逾越礼制。” “如此不贤良不淑德之人如何配得上太子妃一位?” “别说她现在只是一个侧妃,就算她是太子妃,孤也照废不误。” 朱标挺直身子,与方孝孺对视着,掷地有声的说出这番话。 当朱标亲身面对朝堂上的诘难时,他才能够理解父皇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 有时候也不能怪朱元璋太过分,实在是架不住这群人上赶着找死啊! 此话一出,朝堂下议论的声音低了下去。 而蓝玉、傅友德等人相视而笑。 在此之前蓝玉他们已经决定站在朱允熥这一边。 若东宫不再立太子妃,那朱允熥便是太子唯一的嫡子。 自古嫡庶有别、长幼有序。 对于朱允熥来说,嫡子的身份便是他独有的身份,此份偏爱,朝堂上无二啊! 退朝后,刘仲质、方孝孺两人相视一眼,而后心领神会。 应天府刘府 “刘大人,太子说了东宫不再册立太子妃。” “方大人,老夫上朝听见了。” “你先坐下,别在老夫面前晃,晃的老夫头晕。” 说话的人是刘仲质,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无脑乱窜的方孝孺摇了摇头。 若不是吕氏的极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