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大县;县丞,官阶径直从正七品掉做了正八品。 像落霞县这般小县城并未设立县丞一职,此职位处处受知县压一头也就罢了,对于本县知县这般做惯了老大;,哪里受得日日有顶头上司压着;日子。 只可惜再如何失悔和惋惜现在也做不得任何改变。 朝廷此次;动作很大,裁剪了大批;官员,昔年待官;进士被新帝重新召用了起来。 曾经等官;三甲进士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而今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杜衡和秦之枫一道在酒楼吃茶时,也是闲谈了一番。 现下是个茶馆酒肆都在说此事。 新帝此番不顾朝官不满而考课裁官,也不光是为了解决冗官冗吏,朝中不少官员昔年乃是太子和二皇子党,此番大力清扫,有一部分便是朝中旧时太子和二皇子党羽所去。 又立即安置上等官进士,这些进士待官多时,而今承蒙上恩总算是谋得一官半职来做,自是对新帝感恩戴德,如此成为新帝;人。 此番整顿,新帝是一举多得。 秦之枫也是认同这个说法,他道:“只是这地方官员也多有裁剪,届时也当空出些职位来,待官;举子趁着这股风想来也是能如进士一般等来个选官;机会了。” 杜衡应声:“不错。” “是时你作何打算?” 杜衡闻言微顿,他自是知道秦之枫是问他倘若有了选官机会,自己要不要去参选。 “说来我还当真未曾想过此事。若是选官上任,那便不可再行科考。” 秦之枫点头:“是矣。” 举子可以做官,但通常来说做不得什么大官,凡事倒也有特例,但举子就做官;,通常都是会试屡次不中,最后断了科考念想这才以举子出身前去做官。 读书人谁人不想以进士出身为官,且不说清正荣耀,更要紧;是起点更高,前途也更为敞亮。 为此寻常人都会觉着举子出身;官员能力不济,只做得芝麻小官儿。 杜衡和秦之枫心里也都有些迷惘,未有坚定;想法。 三月里,收到考课结果;官员收整行装要赶往任地赴任,落霞县里;新知县不晓得何时才能到任,县里;乡绅和小吏都在观望。 倒是有消息说是临府大县;县丞升迁至此;,能在如此大选之下升职,想来是个勤政爱民;官员,诸人倒是未有忧虑。 然则新任知县还未曾到任,倒是州府上先来了文书。 “本县凡举人出身,年二十于四十间名声能力出众者,可至府城考校选官任职。再,陛下文武一视同仁,今规整重开武举途径,凡年轻力壮精于武者,皆数可参与武选。” 州府上;官差宣读了文书之后,当即命人张贴于县衙门口;告示栏上,以供县里;百姓阅读传达消息。 竟是叫杜衡与秦之枫说了个准,地方上;官位受裁剪已有空缺,而今州府要选人任职。 一时间县里闹;沸沸扬扬,举子都在感庆,进士得了出路,他们这些举子也总算是等到了官位空缺。 心中有意向之人不少,也不管那文书上写着什么名声能力,凡是满足了硬性条件,比如举子功名,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四肢健全肢体完整者,都觉得自己是能参与;,摩拳擦掌;预备要赶往府城参与大选。 两道文书下来,便是未曾猜中重开武举,但也觉得新帝招纳武才也是情理之中。 “你是如何想;?可要去府城参加选官?” 新令文书在县里传;火热,秦小满自也是晓得了消息,他把二宝哄睡了放进摇篮小床上,不由得发问杜衡。 原本杜衡是不能前去选官;,举子需得参加过三回春闱而不中后才能在朝廷留下记录,以备官悬之时选官。 但新帝上位有新政令,如今只要是举子都可前去参选,不必提前在朝廷做下登记了。 自打去年春闱回来后,一直也在寻着合适;差事儿干,结果却并不顺遂叫人顶了去,而下已经闲了得有一年光景了。 秦小满倒不是催促杜衡要找事情干,就是在家里安安心心;读点闲书,日子一样过得不错。 只是说男子心怀抱负,年纪轻轻就闲散养老度日,未免也是消磨。 杜衡也简单盘算了一通,眼下来了两道文书,一道鼓励举子前去参与选官,一道又鼓励青壮年投身武举。 想来先时游豁说;不错,往后科举会更加艰难,那日和秦之枫吃茶说谈一番后他早就想好了。 有机会他都不想错过,一应前去试试,多个机会多条出路,也不能把全副身家都给压在科举上。 朝廷波云诡谲,谁知道往后还有什么变故。 “我也还是打算前去碰碰运气,长一番见识也是好;。” “那你可想明白了,一旦选上官,那可就不能继续科考了。” 杜衡笑了一声:“而下不少年轻举子也是如此瞻前顾后,只是我看陛下这政令,对读书人考课;如此严苛,想要选上官可没那么容易。你瞧着咱们县衙里选个小吏我也不是没能去成。” 举子选官先帝在时竞争就很激烈,更何况是现在,官位虽然多了,但政令变化,考课也更严格了,可不是前去参选事情就能成。 秦小满气鼓鼓道:“先前那哪里是选吏,分明就是看谁送;银钱更多。知县也活该被贬降。” “是矣,为此我想去府城参加选官,大选杀鸡儆猴,想来此次选官也能更公正些。” 而下科举之路势必是不如昔年容易了,一旦有旁;机会,杜衡怎能不去尝试。 倘若将来春闱过五关斩六将能高中,若能名次靠前自是可得新帝青睐,会做新政自己人来培养,只是就眼下;政策来看,谈何容易。 若是在三甲名次上,而今裁了许多能力不济;官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