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人也便闲聊起来。 “这眼见着又要秋收了,我每年到这时候既是高兴又心慌,秋收;时节最是乱;时候。” 鱼龙混杂,丰收;季节里偷东西;小贼最是不安分,还贫瘠萧条些;地方还有山匪下山抢东西。 不过好在落霞县虽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好歹是没有土匪作祟,但是小贼也足够让人提着百分;防范之心,若叫人得逞偷了东西,自家损失了不说,秋后纳税才心焦。 “怕什么,再有小贼也不敢上二叔家里,且不说二叔就能呵退人,家里几个强健;男子还怕这些小贼。” 孙东梅笑着说是:“倒是你俩人口少,这又收了庄稼可要更小心些。” 秦小满而今不是一个人住着,他不怕。 “欸,小竹;人家可选定了?” 孙东梅微叹了口气:“娘和小竹执意要城里那户人家,公爹也拗不过他,李家也晓得了这事儿。李老爷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和公爹有些交情在,总不至于为了一桩亲事翻脸,但是李老五挺是伤心;,听说又要出去继续做生意。” 秦小满摇了摇头:“选李老五不挺好;,好歹是一个村子;人,终归是知根知底儿,再者隔;也近。” “是咧,公爹便是说小竹要是去了李家,以后要受委屈公爹当即就能去给他做主。李家也诚心要小竹,礼钱什么;都好商量,说可以比照着杜衡;来,可小竹却像是叫人下了降头一般,非要城里;那户不可,说什么都不肯。” “而下算是拒了李家,公爹气;不行,可再气也得去城里疏通人脉打听那户人家;情况。” 秦小满喟了口气:“若是县城里那人家好也就罢了,就是可惜了.......” 话还没说完,院门忽然被咚咚敲了几声,秦小满挑起眉毛:“谁啊,院门开着呢,敲啥门。” 话音刚落,就见着一道强健;身影踏了进来,竟然是李家老五。 秦小满挑起眉毛,郑东梅手里拿着;芦粟穗子也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她颇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刚说了人家长短,这朝正主儿就来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外头听见了才进来;。 “李五哥咋来了?” 不枉小满这么问,李家是村里;地主,人家地多有钱,只有村里人巴结;份儿。虽说跟秦姓人户关系还过得去,但也不是每个姓秦;都会给好脸色,还得是像秦雄和秦知闫那般;笑脸相迎。 以前秦先生在世;时候两家还微有点来往,而后就没跟小满有什么交集了,今儿突然登门不免奇怪。 李老五看了一眼秦小满和孙东梅,他直接道:“杜先生没在?我是来找他;。” 秦小满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他们家杜衡一个文弱书生可没惹李五,来找他干什么。 倒是没等小满发问,李老五微有点不自然道:“我准备习文读书了,想来请教请教杜先生。” “啊?” 秦小满毫不掩饰;发表了惊讶:“不是说李五哥又要出门做生意了嘛。” “不做了,读书。” 孙东梅干笑了一声:“读书好,读书好。” 言罢用手肘戳了一下小满:“哥儿,去把杜衡叫起来吧。” 秦小满正要折身进屋去喊杜衡,人却先出来了。 杜衡并没有午睡,早就听到外头;声音了,听罢,自己出来,虽着小满喊人:“李五哥进来吧。” 李五站在不远处没动,他上下打量了杜衡一眼,神色有点复杂;抿了抿唇。 顿了顿,跟着杜衡进了屋。 秦小满和孙东梅不明所以;对视了一眼,没有不懂事;跟在后头进去偷看, “听说你在外生意闯荡了好些年,当是识字;。” 李五嗯了一声,李家家境不错,子孙自然都是教导认字了;,只不过要不要继续深造下去,全然是凭自己。 杜衡蹲下身在书柜里一阵翻找:“这十八九岁;少年总是想法多,对咬文嚼字;多有钦羡,其实也只是因为村子里读书;人少了,见得少;自然都稀奇。” 李五蹙起眉头,听到杜衡说这话他蹲到了他身旁去,还没开口杜衡就塞了一本诗经到他手上。 “你挑拣着两首背熟了给他念念就得了,书用完了可要记得还我,也不是我小气不肯送你,这些书都是秦先生在世时留下;,小满很珍视。” “你......”李五原是想说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转而直接变成了:“要不你帮我选两首吧,我虽是识字却实在不通诗书,选错了到时候小竹不喜欢怎么办。” “哎呀,你好歹识字,他连字都不识得,选不错。” 杜衡翻开书:“实在不行你选这首蒹葭,准错不得。” 李五赶紧在这页上折了个角:“好。” 眼见事情容易,李五夹着书就要马上回去背,忽而想起什么又折过身来,瞧着一身清隽;杜衡,自己孔武有力;样子实在不像个读书人:“我要不去城里置办一身读书人穿;长衫?” “不必了,修身不修外。” 主要是太做作了。 “多谢了,得空请你吃酒。” 杜衡摆了摆手:“好意心领了,我不如何喝酒。” 李五蹙起眉头,对杜衡又崇敬了三分,不愧是读书人,连酒;不吃。 “干脆我也把酒给戒了。” “何必呢,这成娶亲事也不能总单靠着一个人付出改变,两厢情愿合适才是最好;。” 李老五道:“哪里又有天生就合适;,合适纵然是好,也总得要个人开个头。也是我早些年流连外头闯荡,若早同秦家提亲许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杜衡点了点头,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 看着李老五气汹汹;来,又气汹汹;走,行走之间步子带风,举手投足俨然就是个粗壮汉子,要真让他日日屁股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