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加害人?
似乎在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混乱了起来,庄园的主人不得不大声的喊着维持秩序,组织庄园的男仆在庄园中寻找异常情况。
然而他们最先找到的不是木仓的受害者。
“你说什么?”庄园的主人马奇伯爵瞳孔地震,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四具尸体?”
两具被割喉,两具被扭断了脖子,这是在讲什么惊悚故事还是在拍摄惊悚电影?
马奇伯爵简直都想要尖叫出声,为什么他的庄园里面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是的,根据名单上面的记录,他们应该是弗兰克·舍伍德、帕特里克·沃森、帕克里奇·坦顿跟德蒙斯特·格拉费兰。”管家说起这几个名字的时候,虽然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但是内心却升起了一种颇为奇妙的感觉。
弗兰、派克、皮克尔跟戴曼,伦敦的每个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这四个名字,他们出身高贵,身体里面流着贵族的血液,但是却穷的连给自己买个乡间别墅的钱都没有,长时间靠着自己那俊俏的脸蛋儿在贵妇人之间游走,靠着这些女人们的供养跟在牌桌上的‘好运气’,或者还有一些什么掮客之类的活计来维持着自己奢侈的生活。
可是就连伦敦的裁缝们都知道不能赊账给他们,那会让这笔生意血本无归!
前段时间听说派克勾搭上了一个美国的有钱小姐,正在穷追猛打,准备跟她结婚,结果今天晚上就死在了这里?
而且这个死法.....马奇伯爵有点儿迟疑,不是很想要迈动自己的脚步去欣赏管家口中的那个被割喉了的尸体,更不想要参观两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可怕景象。
“阁下!”一个男仆匆匆的跑过来,凑到了马奇伯爵旁边耳语了几句,让这个可怜的男人瞬间一阵眩晕,靠着扶住管家的肩膀才没有直接被冲击的倒下。
“你说什么?”他像是鹦鹉一样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的问题,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了眼眶!
男仆刚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管家狠狠的掐了一把,顿时醒悟过来,闭上嘴巴低下了头。
当伯爵阁下进行提问的时候,如果他想要你回答会提问各种细节,否则的话,闭上嘴巴管好眼睛——他想起来了之前管家说过的话。
“带我去看看。”马奇伯爵勉强的扶着管家的身体,吩咐男仆。
一堆贵族老爷跟小姐们面面相觑,跟在他的后面向着小花园走了过去。
“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罗萨琳忧心忡忡的问。
她第一次参加社交季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心里面忐忑不安,慌张的要命。
艾达抿紧了嘴巴,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大部队向前走。
伯明翰总是在死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死亡已经成为了那里的常态。她自己更是亲眼目睹过死亡,这并不能让她动容。但这种社交季上死亡的事情还是让她感到了不舒服,这就是汤米想要进入的阶级吗?
他们看起来更加富有恣意,但是也让她更加迷茫不安,难道所谓的贵族们就是这么生活的吗?每天不事生产,吃喝玩乐,他们看起来毫无人生目标,似乎放纵就是他们所有的一切......
倒是米亚,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刚刚听到的木仓声音应该是猎/木仓的声音,要是轰在人的身上的话,场面大概不会很好看。”
手/木仓还好,没准儿还有得治,但是猎/木仓?这玩意要是轰在了人的身上那可真是不好说了,特别是这么密集的身寸击,鬼知道子弹打在了什么地方?
“猎/木仓?”罗萨琳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庄园的晚宴上?
“你怎么知道那是猎/木仓?”旁边一个男声突然之间插了进来,好奇的问。这女孩儿怎么知道那是一把猎/木仓?
“身寸击之间有间隔,并且十分规律,显然是一个用木仓的好手在进行身寸击,并且持木仓人在开木仓的时候十分稳定,他总共开了十二木仓,中间节奏十分固定,可见并没有因为开木仓的事情而有什么情绪波动。”米亚看了一眼发问的年轻人,随口回答了一下他的问题。
“他?”年轻人挑了挑眉毛,“你说他?为什么不是她?”
这种判断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武断了?
“如果你认为一个女人的肩部可以承受这种猎/木仓的强大后座力而不停进行多达十二次的身寸击的话,那么也可以认为是她。”米亚耸耸肩说。
女人当然可以承受住这种后座力,但是那需要训练,而不是现在这种连出去工作都会被嘲笑的时代。
更何况,连续身寸击十二次,就算是普通男人都承受不住。除非开木仓的人不止一个,否则的话,对方必定是一个身体强壮,并训练有素的男人。很大的可能性,他是一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前任军人。或者一个热衷于打猎的强壮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