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的剑法跟师父传授的不一样,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师父许我传功的资格,也不禁我将剑法外传。”米亚笑了笑,给张翠山吃了个定心丸。
她跟这个时代的人想法不一样,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自己的武功别人不能见的想法,况且她练得剑法虽然被归在峨眉剑法当中,可是其中精义却早已不知道跟真正的峨眉剑法脱离了多远了。
就算是灭绝师太也不能说这套剑法是从峨眉剑法里面化出来的,自是不会禁止她将这套剑法传授给别人。虽然治下严格,可是却不严厉,灭绝师太很清楚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做出对峨眉不利的事情,分得清轻重缓急,便随她去了。
“如此这般,便请纪师妹赐教了!”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劝说,张翠山也忍不住了。
峨眉可不仅仅是俞莲舟一个武痴,身为张三丰座下天资最高的一个徒弟,张翠山自然有骄傲的资格,他在武功一道上面跟自己的师兄弟不同,练的不是剑,而是判官笔跟虎头钩,江湖人称银钩铁划。能将书法融入到武功中的人,对武功的热情可想而知。
现在人家都这么邀请了,还不同意那未免也太不上道!
两个人都打着跟人战斗提高自己的心思,之后的交手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到了最后在场的却不仅仅是米亚跟张翠山这两个对手,还有好奇的跟着来的武当七侠跟沉迷于米亚带来的奇怪竹子的张三丰。
别说老人家没有好奇心。已经年近九十的张真人虽然有着一头鹤发,可是心却是一颗童心,他倒是很好奇这个性格跟她的祖师像极了十成十的小姑娘在武学上面是不是也像她的祖师一样出色?
答案是今日的米亚比当年的郭襄还要出色。
斗武场上的米亚跟张翠山已经打成了一团,金属撞击的声音不时传出,零星的还会冒出来几朵小小的火花,让武当众人吃惊不已。
张翠山被称为张三丰座下最有天资的弟子,他的武功在武当七侠中也算的上是拍在前面的了,但是现在却跟一个峨眉的年轻弟子打成了平手,如何不让人吃惊?
“锵——”米亚手中的长剑轻轻滑过张翠山手中的判官笔,整个人都冲到了他的后面。
张翠山见此情景刚想要调转虎头钩,身后的长剑却无声无息的顺着一个诡异的角度从背后刺了过来,速度之快称得上是迅雷不及掩耳!
“当——”他强行变换身姿,仓促之间架起判官笔跟虎头钩,格住了米亚刺出的一剑,落地之后已是满身冷汗。
这个峨眉派的小师妹,果然不愧是号称峨眉灭绝师太之下第一人,实力简直强悍!
张翠山见对面的小姑娘冲着他歪头一笑,长剑便如惊雷一般的刺了过来。
这一剑看似稳稳当当,中规中矩,可是在张翠山的眼中却是快的不得了,明明他的反应已经够快,但是对方的剑却更快一些,在他的判官笔架上敌人的脖颈之前,那把寒光凛冽的长剑便已刺到了他的喉咙前面。
“好!”不远处的张三丰抚掌大笑,“后生可畏,长江一代后浪推前浪啊!”
“张真人过奖了。”米亚收回手中的长剑,回了一个礼说。
“并非是过奖,纪师妹在剑法上面确实是强过我的。”张翠山放下手中兵器,摇了摇头。
两人在比试之初便已约好不比内功,他这句话说的倒是完全没有问题。
况且就算是加上内功,他大概最多也只能跟对方打个平手。张翠山心中暗叹,这位纪师妹在剑法上面的天赋简直称得上是惊才绝艳,即使是江湖上面几个以剑法出名的鼎鼎有名之辈到了她的面前恐怕也要甘拜下风,他输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想到那如影随风般的剑法,张翠山深感峨眉众弟子的不易,双方都不是一个级别的,还怎么打?
“你这剑法可有名字?”张翠山这边还在想着怎么破解人家的招式,那边的米亚已经跟张三丰聊上了。
张三丰观此剑法,颇有一种见雨随风之感,不禁好奇的问道。
他来的要晚一些,本是想要寻峨眉派的小姑娘询问一下那几根奇怪的竹子的事情,没想到却见到弟子们都聚集在演武场上围观老五跟人家小姑娘之间的比试。既然峨眉的小姑娘说了不介意旁人观看,他也就留了下来,却是没有听到之前米亚说这套剑法是她自己创出来的事情。
见她这套剑法使得如此娴熟飘逸,还以为是灭绝师太转了性子,在武学上面又有突破进益。
活到老,学到老,武当张真人即使是已经年近九旬,又开创了武当偌大的名声,可是他的心里却依然是当初那个好学的少年。武学一道,永无止境,他不愿就此停下脚步,料想峨眉派的灭绝师太也是如此。
“剑法名流风。”米亚答道,神色有些古怪。
“流风?”张三丰摸了摸胡子,“好名字,我观你用剑,身如追风,确实是名副其实。”
这孩子用起剑来,简直就像是随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