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子非剁了你,弟兄们,给我把她摊子砸了!” 靳夕澜冷声道:“你可知我是谁?”她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有力:“我乃将军府夫人,你难道想反了不成?” “老子管你是谁?” 说着便带着人向靳夕澜涌去,靳夕澜的小厮们那些棍棒将靳夕澜等人护在身后,难民乱作一团。 正在此时,一声尖细的嗓音划破混乱:“圣旨到,尔等谁敢造次?” 只见时暮带着那福同同一群官兵,那上的战场的官兵去抓那东家带来的壮汉。 不知难民中谁呼了一声:“大家快保护夫人,同官兵将闹事人抓起来!” 有力气的男人们也加入纷争。 东家跪在地上被擒住,被打的鼻青脸肿,那福用脚狠狠的踹向东家肩头道:“胆大包天的东西,圣上赏赐的人你也敢动手脚,不知死活。” 只听那福扯着细嗓,叫唱着,众人皆是跪下听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将军府时夫人贤良淑德,才会过人,仁慈心善,提水有功,治民有本,赏黄金白两,钦此。” 那福眉眼间带着笑同靳夕澜道:“时夫人,领旨吧。” 靳夕澜重重叩首:“谢主隆恩。”她接过圣旨,浅笑道:“多谢公公。” “时夫人蕙质兰心,当是该赏。”那福颇有赞赏的看了眼靳夕澜,又厌恶得瞪着东家道:“这不知死活的拖入大牢,听后发落。” 那东家嚣张气焰全无,拼命的叫唤着冤枉。 待那福走后,时暮瞧着她脸色发白,问道:“吓着没有?” “多谢将军关心,已无大碍,只是这场子……” 场面已然一片狼藉。 “那人便是时将军吗?” “正是时将军。” “时将军气宇轩昂,瞧见就不凡,如今是见着时将军本尊了,大君有将军得以安以。” “……” 又是一顿嘈杂的喧闹。 靳夕澜头疼。 时暮同她在里面,面前摆了两杯茶水,她同他讲了在朝堂之事,靳夕澜若有所思,她纤纤玉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让她清醒了些。 “如此说来,听陛下所言,这国仓是源源不断的运赈灾粮,可这百姓未曾见着粮食啊,只有第一天才见着,也并未分发给这些难民。” “按理来说,那六尘店东家我意本是可将余粮高价卖于富贵人家,我也只是想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听东家所言是大家族也人找他买粮,可明明赈灾粮下发前有大家族找他高价出粮……莫不是……” 她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定是要寻证据才能将君秀山一棒子打死,不好他总有逃罪之法。” 与此同时,大理寺主薄韩政求见。 而人对视一眼。 当真是来得巧。 三人对立而坐,靳夕澜同韩政道:“韩主薄,我本想着今日处理完事后前去大理寺找你,未曾想你先来了。” 韩政对二人拱手道:“夫人,这些时日我且暗中调查追踪赈灾粮一事,发现这赈灾粮并未分发,而是被太子殿下作为交易送给了官家,官官勾结,百姓落了苦!” 至于是何交易,无非是想坐稳太子之位,想卖个好罢了。 靳夕澜沉思,如此说来,难不成是要再去参君秀山一本? 圣上护着君秀山替君秀山背锅一事历历在目。 “太子殿下此事未曾着急,只是这赈灾粮要回归需要的地方。” 时暮瞧见靳夕澜的面容,光线打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晕,她皮肤白的通透,倒真像是天仙下凡历劫来了。 “夫人可有什么法子?” 靳夕澜垂眸,手指抚过衣袖,勾着唇,慢慢转了一下茶杯:“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如今先不管君秀山……”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韩政改口道:“太子殿下所做的混账事,只是国仓依然要运输赈灾粮,倘若不想这粮食被官家吞了去,有一阴招。” 时暮韩政皆求知若渴的眼神瞧着靳夕澜。 她道:“那便是找人暗中在里面掺合沙子,掺合沙子的也是废粮,官家要了也没什么用,可这些难民就不一般了,如今世道,能饱腹尚且得以满足,更别说什么废粮不废粮,填饱肚子头等大事。” 时暮亦是赞同她的法子:“夫人所言极是,我按插人悄摸混入沙子进去,待到那时,那赈灾粮不发也得发。” 靳夕澜点头:“那你我三人分头行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