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锡特库万念飘过,各种能想得到污言秽语都毫不客气的送给杨应琚跟张瑞。 “疼…” 锡特库手臂上的刀伤神经扯着一阵的疼痛打断了他还在各种谩骂的思想,看着张瑞手中的“杀猪刀”,只有在心中暗自落泪的念道:“哎,形势比人强。” “六哥的确是为我等考虑诸多。那么,杨总督。赶紧过来按手指印吧,别让我的血都白流了。” 闻言的杨应琚什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不确定再说下去,张瑞这疯子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杨应琚只是满脸歉意面对着锡特库,然后用右手母指粘了些锡特库流出衣袖外的血。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就按在了自己写的那字条上,随后就交给了张瑞。 锡特库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的写完自己的字条,按完手指印后递给了张瑞。 看着两人如此效率,张瑞由衷的欣慰。心中暗乐:“果然还是要见血了,效率才高。” 待张瑞把他们的字条都收好了后,他又让洪虎找来金疮药给了锡特库。随后,便着手安排他们回去的事情了。 …… 第二天,在山寨忙碌安排各种事情的刘睦修听闻张瑞得胜后,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早早的带着人出山寨外迎接他们胜利凯旋。 原本刘睦修还满怀期待这次战场会不会有什么可观的缴获,结果一看。除了那些颇为可观的兵器盔甲外,也就那二十多头拉车的牛还算可以欣慰。 在刘睦修望着那一排一排慢悠悠地跟着回来的俘兵,特别是那些还得被抬着回来的伤残俘虏。刘睦修就不禁的气打一处来的逞怒道:“这张六,又在做‘好人’了。” 按着刘睦修的意思,没有受伤的俘虏还能留下来帮着干点活。但是,那些伤残俘虏除了浪费山寨的存粮就没有任何用了,还不如一刀砍了了事。 而让刘睦修更加不解的是:张瑞回到山寨后吩咐了刘睦修,可以让那些没受伤的俘虏去帮忙开荒建房,但是应该要像对待普通的劳作工人一般,绝对不可以无端虐待打骂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好好干,干得好的人每天还会给他们一百文的工钱。 刘睦修对张瑞这个吩咐表示非常不理解,这天底下还没有人会这般对待“俘虏”。这当“俘虏”就得有当“俘虏”的觉悟,干活给吃住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给工钱?还是给这么多? 于是,在他在好奇追问下,张瑞实在没有办法才告诉他。 因为这些俘虏在直连山待着的每天可都是要向广州那边计算伙食费,每人每天的价格是二两银子。 这事“俘虏”们都不知道,让这样“俘虏”干活是为了少让他们减少精力闹事情,给工钱是为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等待广州那边的人拿银子过来赎回他们时,再一并结算工钱,反正也不亏。 对于张瑞的这个说法,刘睦修感觉自己这些年对“俘虏”这个词的认识都活到了狗的身上去了。刘睦修认为这是他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葩的事情。 这战场厮杀下来的敌人不都应该是生死仇敌吗?还能跟没事一样?特别是还放了那总督跟将军。他们会老老实实的拿银子过来赎回这样士兵? 刘睦修想不明白,对张瑞也看不明白。 同时,还有一件事情让刘睦修忍不住要问张瑞,就是张瑞在战场回来后就让那些铁匠们把那三十门铸造大炮都销毁用来炼钢。 那可是火炮,刘睦修在直连山这么多年可是连火枪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是火炮? 当时为了造这些火炮,张瑞几乎把整个直连山所存的铁锭都消耗殆尽,那可是近五万斤的铁锭。在张瑞拉出那三十门火炮的时候,刘睦修可是一度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以凭借此等能力直接打天下了。 虽然刘睦修之前一直都只是一名土匪头子,可是在近些时日来管理过这么多人后。特别尝试过被众人诚心尊敬过的他,再也停不下内心的激动。 此刻,他那原本已经熄灭的读书人该的心思再次活跃了起来。 “习得屠龙术,货与帝王家。” “既然当今朝廷腐朽不堪,欺凌汉人,视我等汉民如豚似狗,我等有学之士不屑为其鹰犬。” “原本还以为张瑞只是想造反而已,如今他是不造反也得造反了。自己虽然被他连累,可是想想张瑞自己一个人就有如此能力短短的时日就打下这般的局面。说不得以后还真有可能成功。” “自古流传胡人无百年的国运。自康熙元年,南明昭宗永历皇帝死后至今,这满清可不就差不多一百年吗?难道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年的明太祖朱元璋真是这般神?” “如果张瑞真的起义成功了,那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