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原人,虽然被北元打得抬不起头来。
但其实大家打心眼里,还是看不起北元的。
认为他们是蛮夷!
北边除了草原之外,就没别的了!
妥妥的苦寒之地,偏僻之所。
哪里像他们中原,土地肥沃,鱼米之乡!
更何况刘庆乃是皇室出身,表面上虽然不曾表露出来,但内心深处,却是自有一股傲气的。
说他治下比不过大楚那样的天子国还行,可若是连北元都比不过,那真无异于朝他心窝里捅了一刀!
所以此刻的刘庆满脸通红,双目可是赤红如血,死死地盯着刘裕,一副要择人而嗜的模样。
刘裕见状,却是冷笑一声,继续讥讽道:“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作甚?”
“你就告诉本宫,本宫所言,可有半点虚假?”
“西疆百姓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这位庆国公再清楚不过!”
“还有你这位好大儿,刘峰世子,欺男霸女的行家啊,是吧!”
刘峰闻言,立刻将头低得死死的,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这些天以来,那些士卒丝毫不顾及他们是皇亲国戚,当真是往死里折腾啊!
刘庆虽说被穿了琵琶骨,但好歹有一身武学造诣在身上,身体素质还是有的,能抗住。
但他不行啊!现在全身上下都快没一块好肉了!
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庆国公府世子的模样。
“当初列祖列宗派你们去镇守西疆,是何等的信任?”
“你们的所作所为,可有半点对得起列祖列宗的信任?”
“去了九幽之下,本宫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刘庆听完,双目中的红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失魂落魄,双目空洞。
“莫要再多说了,不过成王败寇而已,本公只求一死!”
“呵呵,本宫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的。”
“郑英,把庆国公一脉诸多罪行一一罗列,于菜市口宣读!”
“宣读完毕后,将此二人,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顿时满座哗然。
刘庆眼眸再度变得通红起来,其中更是充满了怨毒!
“尔敢!”
“本宫乃是太子,有何不敢!”
“放肆!本公要面见陛下!”刘庆厉声怒吼。
“败军之将,无德之辈,安敢妄言面见父皇,拖下去,于菜市口问斩!”
郑英闻言,却是不敢动。
“怎么?本宫说的话不管用了?”刘裕看向郑英,一双虎目中射出精光,叫其不寒而栗。
好在吏部尚书周秉正及时站出身来,道:“殿下,事关皇室威严,于菜市口问斩,是否不妥?”
这句话算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这群人,再怎么说,也是位高权重。
刘庆更是皇室中人,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依旧改变不了他姓刘!
要是在菜市口斩了,今后百姓们还会信服皇室,信服朝廷吗?
可能还会,但朝廷的威严肯定是大不如前呐!
“还请殿下三思!”重伤刚痊愈,脸色尚且有些苍白的张勋也站了出来,如是说道。
他们勋贵和皇权乃是绑在一起的,皇室的威严都受损了,他们勋贵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逐峰闻言,却是没有说话,而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儿子李长空,目光带着询问之意。
李长空见状,却是摇了摇头。
此事就是他和太子商量后的结果,自己老爹站出来反对算个怎么回事儿?
“臣倒是有不同的见解!”李长空向前一步,站出身来,如是说道。
刘裕顿时眼神一亮,道:“老...李卿家尽管说来!”
李长空闻言,却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转身看向文武百官,道:“诸位可曾听说一句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是有些诧异。
内阁三老更是目露精光,很显然,这短短八字,已是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民心乃国家之根本也!”
“然如今我大乾外有群狼环伺,内又刚刚经历了刘景之霍!”
“恐怕已然失了民心!”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于菜市口斩首本公!”刘庆怒斥道。
“这正是要点所在!斩首庆国公固然会使得皇室威严有所下降,但,诸位卿家何不想一想,这乾都城的围,是谁人解的?”
“是太子殿下!”
“经此一役,太子殿下在百姓心目当中,名望渐高。再加上民间素有太子殿下乃是天一教真武大帝转世的说法,从而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