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肩膀上的异样,紫衣眼眸微微颤动,不动声色地移开身子,指向眼前的战场,道:“王爷,太子他们就快要胜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兵追击一番敌军。”
“不论如何,就算只是做做样子,论功行赏的时候,也好有个说辞。”
刘景见状,笑了笑,眼眸深邃,点头道:“甚是有理,那边全军出征,痛击叛军!”
本来叛军就坚持不住,再加上刘景这一万人的加入,战场局势顿时如同倾斜的天平一般,一边倒!
在刘裕和李长空的率领下,朱犇和贾太岁带着大军可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大有一股鬼神辟易的架势。
片刻之后,追击结束。
刘裕所料不错,确实没能追到人。
可即便如此,也俘虏了大量叛军,收缴了不少粮食。
看着这些粮食,李长空眉头微皱,心中疑虑更深。
当初夷州之所以叛乱,就是因为遭逢风灾,海水倒卷,导致颗粒无收。
吃不上饭,流民四起,再加上李淮安这个不稳定因素的煽动,才有了这次持续时间长达半年之久的叛乱。
所以按理来说,叛军的粮食应该有些紧凑才是。
可现在根据收缴的粮食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叛军的粮食储备不但不紧缺,反倒是...有所富余。
这些问题,希望盛晋能给一个答复吧。
李长空甩了甩头,跟着刘裕走入胶州城大门。
盛晋早已在门前等候,此时看见到来的刘裕和刘景,更是急忙跑上前去,叩首道:“罪臣盛晋,见过两位皇子。”
“呵呵,盛晋你好大的胆子!”
“你给朝廷的奏报上说的可是叛乱即将平息,剩余的不过是些散兵游勇,乌合之众。”
“现在呢?”
“这就是你口中乌合之众?你身为一州知州,又是如何被一群乌合之众打上城墙的?”
刘景上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道:“假传奏报,你可知道,是何罪名?”
盛晋闻言,当即脸色一白,却还是如实道:“罪臣知罪,等此间事了,罪臣愿卸下胶州知州一职,随两位皇子回乾都城听候发落。”
丝毫辩解都没有,直接就承认了。
这一点着实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要知道,这样的大错,若是没有别的原因,基本上就是死罪了。
其实盛晋也想辩解,但想来想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总不能说自己被贼首耍得团团转,连局势都拿捏不准吧?
那岂不是更坐实了自己的无能之名?
倒还不如干脆承认。
李长空却是站出身来,问道:“我要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你身为一州知州,不可能不知道假传奏报的后果,为何还要如此做?”
盛晋没有见过李长空,但看其身位仅仅落后太子半步,再加气度非凡,身上甲胄,手中剑刃,皆非凡品。
顿时也就知晓,此人只怕也是位高权重。
既然如此,被问及痛楚,盛晋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如实相告。
听完之后,李长空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和他预想中的不符。
李淮安能发动叛乱,占据夷州之地半年之久,自然是有一定能力的。
否则也不可能多次打退朝廷军队,甚至打得张淮阳战死沙场。
可...他一个小小的夷州县令罢了,如何能有这样大的能耐?
如果当真有这样大的才华,当初科举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被朝廷发现?
“李淮安此人,你了解多少?当初如何入仕,是否遭遇过什么不公正的对待?”
“这……”盛晋苦思冥想少顷后,摇了摇头,道:“这位大人,说句实话,我对李淮安确实有些印象,只因他和我是同一年的举人。”
“只不过之后我高中进士,他却苦读五载,才堪堪考中二甲末位。”
“由于功名过差,分官之时,也只能被分到相对偏远的夷州,从一个小主簿做起。”
“那李淮安在任的这些年以来,政绩如何?可曾有过升职?”李长空道。
盛晋闻言,又思索了片刻,随后果断摇头:“据我所知,李淮安在任期间,可谓政绩平平。”
“至于升迁,这么多年来,更是只升过一次,还是熬资历熬出来的。”
李长空眼眸微眯,心中疑虑再度加重。
怎么看,这李淮安也是个平平无奇之辈,如何能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你和李淮安交手多日,可曾见到过此人?”
盛晋闻言,果断摇了摇头,道:“此人心思细腻,狡猾如狐。两军交战时,常常隐匿于军中,或另有藏身之所。”
“即便我与之交手数月,也不曾见过此人真面貌。”
“怎么?皇兄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