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囊被毁得差不多了,不可否认,这是虞幸看过最丑的自己。
当整张脸完全露出来的一瞬间,虞幸还没来得及唾弃一下,那张脸突然像是被风干成粉末了一般,随着一阵阴风散去,头颅顿时化为一颗骷髅,头发结成一撮一撮,飘落到地上。
“怎么,我还不能看了?”虞幸嘀咕一声,他可以肯定,刚才就是因为他看到了尸体的“真容”,尸体的头才会被吹散。
头没了,还有身体。
虞幸没放过自己的尸体,他看到这简陋寿衣上竟然缝了两个大口袋,既然有口袋,那肯定装着点别的东西啊。
可惜,口袋位置他不太好碰到。
想了想,虞幸将匕首凑近挂尸体的细绳,不怀好意地比划了两下,然后
尸体垂直掉落,正因好奇翘首以盼的卡洛斯差点被当头砸下,他狼狈避开,尸体就砸在他身前。卡洛斯忍无可忍对着树上的虞幸喊了一句:“我靠,你能不能先说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虞幸喊得比他还大声,情真意切,听起来委屈得很,“我不知道你在它下面啊。”
小队众人对卡洛斯怒目而视。
“卡洛斯,你别凶他,他一个人在上面不紧张吗?肯定是没注意到你。”尤妮卡其实看出来虞幸在逗卡洛斯了,她唇角勾起,很坏心眼地添了一把火。
“就是,卡洛斯你自己怎么不爬上去呢,难道要我把你因为恐高所以从不表演高空魔术的事说出来吗?”诗酒笑嘻嘻的。
李爷:“这小子还恐高?”
张叔:“原来他恐高啊。”
阿什:“恐高么?那很多事都不能做了。”
尤妮卡:“恐高还说San,真不要脸。”
卡洛斯:“”
好,很好,看看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就差喊“打起来!打起来!”了好吗?
你们真是有了新帅哥就不要旧帅哥了。
虞幸见目达成,眼中含笑,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纵身一跃。
他直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了下来,关注着他的队员们惊呼卡在喉咙里,他已经在树上蹬了一脚,借助反作用力缓解了一部分冲击,在地上滚了一圈,安全落地。
诗酒和张叔朝这边跑来,卡洛斯也吓了一跳,他眼神复杂:“你在表演跳楼机吗节省时间也用不着这样吧。”
“没,我只是嫌爬下来麻烦,那树皮上沾了很多鸟的血和干掉的腐肉,我不想再碰第二回。”虞幸蹲下来,在自己的尸体的口袋里摸索,半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是折起来的,看不见里面的内容。
张叔跑到了虞幸身边,斥道:“小年轻真是胡闹,这么高,摔断个腿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会摔断腿的,张叔,我有分寸。”虞幸一边将折起来的纸打开,一边笑着回应张叔。
张叔眉头皱起:“你有分寸个屁,受伤没有?”
诗酒打量他一会儿,肯定地说:“他没受伤。”
虞幸也摇头,目光落在手中的纸上。
纸上有字,透过纸背都能看见字体的猩红,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纸上飘散出来。
他淡定地看过去,只见白纸中,血色的墨痕以一种十分狂乱和潦草的笔触书写了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未来!!
卡洛斯和张叔、诗酒都看到了这句话,张叔低低问了一句:“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未来?在这里挂人尸的那个东西在恐吓后来者?”
一张牌带着破风声飞来,虞幸没躲开,它扎中虞幸手里的纸,钉在不远处的树上。
黑桃三的牌面与纸上的猩红相呼应,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
紧接着,卡牌表面涌出一股黑乎乎的液体,整张牌就像沾到了强硫酸,悄无声息地融化。
纸张没收到任何影响,牌融化过后,黑色液体凭空消失,纸则幽幽飘落在地,连背射穿的痕迹都没留下。
“融掉了。”卡洛斯看着自己的纸牌,面色罕见地凝重起来,“黑桃融化,代表着死亡和不可逆,这两个结果都会和这张纸上的内容联系起来。”
如果要对卡洛斯这一手纸牌飞刀飞出来的结果做一个解析,那就是
死亡,变成挂在树上的尸体,这个结果不可改变。
“倒是没有这么绝对。”虞幸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不可改变的是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但是关于每个推演者自己的命运,永远不可能有既定结果,因为推演者就是来打破结果的。
现在有他和卡洛斯两个推演者在场,怎么可能早就注定了死在这里的结局?
先不说卡洛斯的实力,就他自己,他就不可能死得这么彻底,因为他不需要妖道研究出的力量也能复活。
所以卡洛斯得到的这个结果一定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