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她就算吸引了夫人的注意,成功让夫人背对着虞幸那边,虞幸要潜入这个房子而不发出声音,不被发现也难入登天。
可是虞幸却已经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她要是不配合,那虞幸才是真的会被发现。
祀当即力断,轻声道:“夫人,您觉不觉得今天的事有点古怪?”
夫人没想她会在这个时候问问题,有些讶异地转向了祀:“何事古怪?”
祀道:“夫人,大师这些天在府中查了这么久,没有找到可疑的下人,今日事关重大,这些人却一股脑地涌了出来,虽然现在的阵中我们尚不知他们的身份,但若是他们成功,也还是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夫人,您想,他们这么做,绝对是自毁前程,也就是说,今日他们若是偷袭成功,来日也不能继续呆在方府,他们能去哪?”
“你是说他们背后有一个幕后指使,是那人有计划地在我们府中安插的这些内应。待到事成,这些人就可全身而退?”夫人一想,觉得有点道理,这就说明在外界,有一个存在于暗中的人,知道她和大师的秘密。
这可不是好兆头,有计划的行动,可比被一群散兵游勇盯上要可怕得多。
夫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不在乎自己做的事会不会被揭露,反正等到今晚事毕,她本身就是要走的。
方府没有什么让她留恋,她只要带着小梦,远走他乡,便能用这一副年轻绝美的容貌找到更好的生活环境。
但是今晚的事,不光事关她,还事关大师,甚至事关方少爷。
如若大师成功了,她便可拿回自己儿子的尸体,将之下葬,或者火化,总能给自己留一个念想,也算是让她尽一尽这虚伪的母亲的义务。
如果今天的事情失败,按照大师的说法来说,方少爷的尸体会因为强行起尸而变得溃烂不堪,就连灵魂都会永永远远地被束缚在这里,再也不能离开。
恼火的大师,也会将这里的所有人,给他多年筹备陪葬。
夫人知道这话是当时大师说出来,故意威胁她的,但她只能把这当做是真的,因为大师心狠手辣,真的干得出这种事。
她看着祀:“小梦,你一罐心思缜密,你认为此人会是何人?大师现在在阵中,莫非此人还有后手?”
然而她口中心思缜密的小梦,正悄悄给不断接近着夫人的虞幸打了一个手势,让他抓紧时间从夫人背后的空隙躲进囍堂。
虞幸轻手轻脚,一边观察着阵中的大师,一边贴着建筑的木制墙面,像一只隐藏在阴影中的猫一样,悄声走到夫人的身后。
他对祀笑了一下,然后以一个很需要柔韧功底的角度,扭转身体,在没碰到任何东西的前提下进入了囍堂。
彼时,他和夫人连一分米的距离都不到,夫人下边的裙摆布料已经几乎触到了虞幸的腿。
可他就是进去了。
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她做着如此二五仔的事,却面不改色,提醒道:“夫人,此事有很多种可能,或许是方府的仇敌也找了一个像大师这样的人物,用此计专门对付方府,或许是大师的私人恩怨,牵扯到了您,也或许是您的恩怨,牵扯到了大师和整个方府。”
她显然在说废话。
夫人眉头一皱,意识到眼前的小梦有些古怪,她面色沉下来:“小梦。”
祀低了低头,恭敬的应答:“夫人,怎么了?”
夫人看着态度与往常并无不同的小梦,心中浮现一丝疑惑。
小梦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真的没有问题,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废话?
就像是在吸引她注意力似的……
想到这里,夫人瞳孔一缩,立刻向后看去。
虽然她也觉得,由自己站在门外,旁人不可能进的去,因为她现在五感非常灵敏,如果离她这么近,她还听不到有别人的动静的话,那个人是鬼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但她就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
然而等她回过身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走廊和房间宣告着是她自己太过敏感的事实。
夫人:“……”
她狐疑看着祀,最终没有说什么。
祀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冒险,因为夫人对小梦太熟悉了,小梦如果没有确切的定论,根本不可能跟夫人提出这件事情,用来分散夫人的注意力。
就在她打算说点什么把这茬揭过去的时候,突然间,另一道迅捷的影子从红绸阵角落中破出,迅速融入到了阴影里,游魂一般游荡到了走廊上,在夫人转身回来观察她的这一瞬间,比虞幸动作更利落地钻进了囍堂中。
这一下可吓到了祀,她惊疑不定——这三个团队里竟然有速度这么快的人?
此人身手了得,动作轻巧,夫人就不说了,连身在阵中的大师都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