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隐瞒不报,到底是何居心?本王怀疑你们当中有人私通山越,会禀明圣上,对你等严加调查!” “噗通” 当即就有人跪下了,惶急道“王爷,冤枉啊!吾等岂敢私通山越?确实是不知啊!” 所有书佐都跪下了,有的吓得胆战心惊,有的却不以为然…… 即便是吴王殿下,面对这样的形势也就是无可奈何而已,反正也找不到证据,难道还敢大开杀戒?都是江南士族子弟,若李恪敢冒大不韪杀了一个两个,江南士族必将全力反制,届时江南糜烂,他李恪就是第一个倒霉! 这就是江南士族敢于抵制朝廷的筹码——朝廷不敢任由江南局势糜烂! 李恪气得咬牙,却并未丧失理智,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让你们后悔! 他冷哼一声,大声道“去把江都水师守备给本王叫来,让他立刻点齐水师战舰,前往牛渚矶营救!” 一个书佐连忙说道“殿下忘记了?江都水师守备萧铤其父病重,已然返回金陵侍疾,跟您报备过了的。” 李恪一愣,这才想起前几天萧铤跟他请假的事情,看来是早有预谋啊! “既然萧铤不在,可令副将出战。” “殿下,依照大唐军律,副将出战是要得到主将授予虎符令箭,否则视为谋逆,按律当斩。” “呵呵……” 李恪气笑了。 这些江南士族当真是经营的针插不进、水泼不入!即便自己亲王之尊,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无异,处处掣肘,简直欺人太甚! 李恪一脸阴沉,忍着怒气“既然如此,是不是就只能任由山越人任意肆虐,本王就只能听之任之,任凭其动摇大唐根基,祸害江山?” “这个……虽然江都水师不便出征剿匪,但殿下可以联合安州个府县,令其集合战兵,从陆路发动攻击。” 陆路?安州多山,由陆路感到姑孰城,特么屎都凉了! 李恪气得额头青筋乱跳,挥挥袖子将所有人都赶走,这才对席君买自嘲说道“都看到了?本王这个亲王,说得好听是安州都督,可是除了本王的亲卫之外,连个书佐都指使不动!幸好房俊的处境尚可,否则本王亦只能眼看着他身陷重围苦战而死,却是一筹莫展……” 席君买默然不语。 他也没想到堂堂吴王亦被这些江南士族架空,连兵丁都无法驱使。再想想侯爷到了苏州,恐怕也是苦难重重。 “行啦!你且先下去休息,本王自会安排亲卫将这三封书信送去京师。哼哼,真是想不到,本王亦会有朝一日配合一个无耻官员谎报军情、冒领军功……” 不过他亦知道,房俊所为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功勋,他想要的不过是如日中天的声望,以此来作为依仗,能够更快的敲碎江南士族这一块铁板! 想想京师接到这几封信的反应,李恪阴翳的心情稍稍好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