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摆摆威风,将魏王府的这几个管事狠狠的揍一顿? 效果很差,李泰那个胖子不会有半点心疼。 那么,就狠一点吧,让李泰那个家伙从此之后只要想起咱房俊,就恨得咬牙,反正那家伙也当不了皇帝,怕啥…… 房俊掀开车帘,跳了下来,背负着双手,慢步踱到魏王府管事和卖炭老翁的中间。 等候进城的官员们纷纷一愣,绝大多数都是不认得房俊的,心说还真有人敢管魏王府的闲事? 可魏王府的管事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名动京师的棒槌?自知自己做得确实很过分,在面对房俊的时候,难免心虚,这位可是敢跟自家王爷刚正面,要说揍自己一顿,那是毫无压力……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心惊胆跳的齐齐后退一步,为首一人色厉内荏道“房……二郎,此时与你无关,那个……” 吞了口吐沫,狠话还是不敢说出口。 孰料房俊看都不看他们,径自看着那辆拉满竹炭的牛车,轻叹一声。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所有人都愣住。 魏王府的管事一脸错愕,特么你个二傻子、楞怂货,大字都知道识得几个,这是要作诗? 围观的官员则是一脸嫌弃,这什么文化水平啊,平仄押韵根本不对头啊…… 便是房府的仆役,也都各个捂脸,很想说一声二郎啊,咱一贯是以武力碾压的,您直接大嘴巴扇过去就行了,干嘛还要玩斯文呢,不是长项啊…… 房俊却好似对周遭的反应视若不见,继续一脸唏嘘的曼声吟道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未进城,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魏王府上绯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管事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嘶……嘶……” 起先大家还想要看房俊的笑话,直到整首诗听完,那些官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么特么也太狠了吧? 简直是要把魏王殿下钉上历史的耻辱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