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安静站在原地未动,用那副一贯的戏谑神情望着面前的女孩。 ……这个记仇的家伙! 仓促间门外的人已经用钥匙轻易打开门,慢慢推门而入。她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漂亮嫩白的瓜子脸,忽略有些成熟的妆容倒是个美丽的女孩。 遭了!依贝下意识转头回望桌子,却发现看到桌上已经空无一物,忍不住轻轻呼出一口气。 “清栩你回来了……”,洛依贝有些尴尬地微笑看着她的舍友。 “嗯……忘记带东西了,你还好吗,听说你生病请假了?”任清栩找寻着自己的东西,有些随意的问道。 “只是贫血,已经好多了。”依贝胡乱编了个理由应付着询问。 任清栩笑了笑叮嘱她好好休息拿好自己忘记携带的东西便再次出门。 “你放心,我不喜欢白天出门,我可以躲起来一直沉睡,夜晚出去我也不会惊动她们。”纳尔见女孩出去探出了他的小脑袋。 “……那你刚刚为什么会主动出来?”依贝追问 说好的白天沉睡呢?人与血族之间的信任去哪了! “还不是因为你背包里的难闻的猪肝味。”纳尔有些嫌弃地刻意偏过脑袋,之前他是被那种味道熏的有些晕想出来透气,刚才钻进去鼻子还没有适应,狠狠打了个喷嚏。 的确,猪肝味很难闻。 洛依贝回到霖大转眼间已经有三天,很快就要周末放假,脑海里想着的都是丰富的周末日程。 纳尔最近表现得很乖巧,白天藏在依贝的被褥里沉睡,晚上有时翻身她会发现纳尔不在,但日出后他一定又准时以布偶形态躺在枕边。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纳尔晚上都在做些什么,想着两个人毕竟来自不同的世界,也就没有询问。心中却一直有奇异的感觉迫使她很想追寻着纳尔,去了解属于他的一切。 是夜,纳尔再一次消失,寻着他的行迹,依贝也悄悄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跟随他。 女孩发现纳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她跟随着他来到教学楼的天台上方。 夜色暗沉如水,月光被层层云雾遮蔽,昏暗的微光里,他只身站在寒风里,身形瘦削修长,望过去竟有几分孤寂之感。 他低首抚摸着那张黑亮的巨弓,在他轻柔的抚摸下,像是为了回应主人的抚摸,巨弓泛起暗红的微光。 纳尔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慌张的站起身,行走的脚步也有些虚浮,他缓缓靠近天台围栏,俯身以手贴上了围栏下的石壁。 依贝带着些许疑惑望向他用手抚摸的地方,赫然是一个繁复而又鲜明的暗红色印记! 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印记,依贝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离开她的身体。 暗红的印记变作一笔一画的生命体,像活过来一般逐渐脱离石壁,又在空气中漂浮组成新的印记。 相同的印记,这次的颜色却是赤红如同鲜血。 仿佛置身一片虚无里,四周隐约有声音响起,是个暗沉沙哑的声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参透的古老气息,更有着致命的无形吸引力促使听到的人不得不跟随他的指引向着目标而去。 依贝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身体却跟随他的声音逐渐靠近鲜红的印记。 “洛依贝?”一道略带磁性的嗓音打破了那个暗沉古老的低喃声。 灰暗虚无的世界支离破碎,她的意识瞬间重新归入身体。 脱离桎梏的依贝有些恍惚,额头竟有细密汗珠滚落。夜晚的寒风让她打了个哆嗦。 “你跟踪我?”纳尔紧蹙双眉问道,面容里透着明显的不悦。是他太专注于寻找那缕熟悉的气息忽略了这个女孩的跟随。 洛依贝心下微凛,原本在暗处观望的她,竟然径直走到他的身边! 难怪被他发现……她没有办法解释刚刚发生的事。 “那个印记……”,依贝望向暗红复杂的印记没有再被吸引过去,她松了口气,方才的状况很是惊险,叫喊不能,四肢不受控制…… “下次不要跟着我!”纳尔的语气低沉冷硬,他不喜欢不相关的人随意探查他的行踪。 “这是来自我家族的印记……”纳尔抚摸着暗红印记的笔锋走势,静下心努力读取其中的含义。 印记是血液绘制,一笔一划里还隐隐能嗅到淡淡的血液气息,纳尔的指尖亮起了暗红光亮,他在努力探寻印记深处的一切。 意识跟随那丝丝缕缕的血气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暗夜里的女孩缓缓睁开暗红的双眸,那双安静而带着些许痛苦的眼睛宛若一道惊雷闪现,纳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