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冒着热气,她的手在传来火辣辣疼痛的一刻,全然被烫得通红! “嘶——” 何嘉月被烫得瞬间红了眼眶,一双饱含委屈的眸子死死盯着王莹儿。 王莹儿便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你们快去拿药来。真是对不住了,我身子太弱了,未曾拿稳茶盏,烫到你了,没事吧?” 没事? 你看这红得像大虾一样的颜色,你怎么好意思问没事的。 何嘉月强忍下眼中的泪水,“民女明明已经按照王小姐说的,三跪九叩行礼端茶,您既然接受了这赔罪,又为何要将茶水泼于民女身上。” 言语委屈,丢尽了颜面。 这里,全是尚书府的人,情况对她来说很不利,她必须想个法子,让自己是受尽委屈的一方。 “本小姐明明就是身子虚,没拿稳罢了,你又何必一副像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这里可没有男人愿意看你表演。” 王莹儿冷冷一笑。 看吧,这不就装上了? 何嘉月对视她,语气哽咽道,“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我本以为你这样飒爽的人,敢做敢当,没想到浪得虚名。” 说到名声,王莹儿急了,“对,就是我故意的,如何?这里全是我们尚书府的人,他们会帮你还是会帮我呢?” 何嘉月眼底露出得逞一笑, 声音委屈又温软,“若嘉月此番受辱,能换回您与夏阳表哥的冰释前嫌,那嘉月心甘情愿,民女下去涂药了,民女告退。” 说罢,又朝王莹儿行了个大礼,才缓缓退下。 王莹儿有些懵然,何嘉月的态度为何是这样的? 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然后露出自己恶毒的真面目吗? 怎还会如此温柔地行礼告退? 她想不通,可当她往门外望去,看见那站在房门前的六王爷容钊时,她才脸色一白。 何嘉月,居然如此有心机! 而何嘉月,在踏出房间门见到容钊之时,目光带着诧异。 连忙擦了擦眼下的泪水,抽泣哽咽地行了个礼,“民女参加六王爷。” 还是委屈娇软的声音,还是柔弱不堪一扶的身姿。 容钊紧皱着眉头,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怜惜之意,“你如何认得本王?” 何嘉月声音软软道,“民女是青州何家之女何嘉月,六殿下算起来,民女还得叫您一声表哥,六殿下,民女不打扰您和六王妃,民女告退。” 说罢,又拿起帕子掩面而去。 容钊转头看了女子奔跑而去的委屈背影,又看向了房内的王莹儿。 不由得嘘了一口气,目色冷咧地踏入了房内。 “六殿下,你怎么来了?这帮下人也真是的,你来了也不通禀一声!” 王莹儿阴狠的眼神,剜了门外的下人一眼。 几个下人立马后退了一步,忙关上房门,不敢再看。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小蝉叫他们来看热闹的。 正看得精彩呢,谁知道六王爷忽然出现在背后。 他们没见过六王爷,怎么知道那是谁? 话说,门外通报的小厮去哪了? 容钊见此,语气不冷不热开口道,“本王来的时候,王尚书正好在前厅,下人通报给王尚书了,见你不在前厅,本王便私自做主前来看你。” 没想到,却被他看见这样精彩的一幕。 原先王莹儿在大街上仗势欺人的好戏,他没赶上。 如今亲眼看见她如此欺辱弱女子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时。 容钊不禁对她生起了一丝厌恶。 加上王莹儿此时毫无血色,又削瘦得尖酸刻薄的脸,容钊更是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趣。 王莹儿笑道,“难得六殿下关心,我又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身子好得很。咳咳。” “你还真是嘴硬。”容钊嘴角一抽,险些翻了个白眼。 王莹儿觉得自己引起了容钊的讨趣,于是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 “殿下可知,二王爷给礼部尚书家下聘,甚至拿去了王府的地契,我可真有些羡慕呢。” 容钊微微皱眉。 谈到这个做什么。 他不是不想给,只是觉得,王莹儿似乎有些不太配。 “本王手下的地契多的是,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只能这样忽悠过去了。 “六殿下······” “好了,你才醒,还需要多休息,本王就不打扰你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