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琦郡主坐在榻边,掩面哭泣,双眼哭得肿胀通红, 在听说了夏阳为了见那青楼婢子而做出这样的事,她就替儿子感到不值。 夏立月负手站在绣琦郡主身边,神色凝重,一向不怎么表态的父爱,此刻从他的眼中混着担心溢出。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何嘉月得逞了。 若不是何嘉月怂恿夫人去青楼用此事来教训那个花魁娘子,花魁娘子也不会毅然决定离开。 如此,夏阳也不会受此情伤。 可夏立月夫妻俩不知道的是,是令姝和镇国公做了交易夏阳才能从牢里出来。 他们以为,是自己找来顺理堂的神医,保住了濒危的王莹儿一命,镇国公又动用手中的势力才保出的夏阳。 夏立月不笨,他刚开始还奇怪镇国公为何不惜代价保出夏阳, 但想到镇国公一家对夏阳的疼爱,加上自己请来的人保住了王莹儿的命,镇国公才又有了保出夏阳的优势吧。 叹了一口气,他把张天师叫到外面,一袋银两就交到了张天师的手里。 张天师哪见过如此鼓鼓囊囊的银钱,忙受宠若惊哈腰感谢。 夏立月就道,“这是应该的,你救了阳儿一命,我们一家感谢你还来不及,这个人情我们夏家记下了,日后若需要帮助,尽管带着这个钱袋子来找我即可。” 钱袋子上,绣着他的小名月字,全府上下都知道这是他的东西。 张天师拿着银子,面露馋色,忙点点头,“好,我知道的。” “我儿子的事······”夏立月故意没往下说。 张天师秒懂,“我明白,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夏立月点点头,拍了拍张天师的肩膀,转身往屋里走去。 屋顶上,紫色的身影悠然地坐着,漫不经心的目光时不时往下一撇。 凤幽上扬的狐狸眼,隐隐透出一丝遗憾,手中那把寒光利刃折扇一收,刺眼的光芒一闪,他便消失在了这里。 京郊的一处别院。 令姝来到这里之后,原本清冷的院落顿时有了不少生气。 那个名叫凤轻轻的少女,缠着她说了不少的趣事,她皆是陪着她笑,可夜里却辗转难安。 这不。 一大清早,她还未梳妆好,凤轻轻又来缠着她聊天了, “令姐姐,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住了许久了,好久没人和我说话了,可惜,你过几日就要被安排离开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凤轻轻一双圆眼清澈有神,说起事情来,神采奕奕,让人不舍得忽略了她。 令姝微微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才来一日,你就舍不得我了,你分明也很可爱,你既喜欢漂亮的,何不日日照着镜子同自己聊天?” 一番话,逗得凤轻轻一脸害羞地笑。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 凤幽无视守门的丫鬟,踏进了房间。 凤轻轻一见到他,立马豁地起身,笑容满面朝他扑来,“哥哥。” 凤幽敲了敲挂在自己手臂上少女的头,说教道,“都快及笄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般。” 凤轻轻努努嘴,“当小孩不好吗?我在哥哥面前,永远是小孩。” 凤幽无奈苦笑,“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令姝姐姐说。” 凤轻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听话出去了。 “他如何了?” 一见凤轻轻出去,令姝便掐紧帕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凤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金令还给了她,“你还是自己去还给他吧,本尊不想替你做这些无聊的事。” 他活了二十年,戏耍感情于鼓掌,看多了人为一己之私,而抛弃妻子甚至各奔东西的。 却从未见过夏阳令姝这样的情况。 若不是令姝放了他,他记着一份人情,不然他才不愿去帮她做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不符合他的身份! 令姝低下头,接过了凤幽手中的金令,“不必了。” 若是再纠葛,怕是她这辈子也难以狠心放下了。 凤幽叹了口气,离去。 门外,镇国公的贴身小厮给他递了信件,“公子,国公爷让您去青州一趟,越快越好。” 与此同时。 青州一处府邸。 虽然久不住人,但下人用心,将这里打理得极好,植物茂盛,景色怡人。 夏立年起身往窗外伸了个懒腰,感慨道,“自从来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