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嘴角咧到太阳穴,从夏璃身后过来。 “殿下,我们也不放心你。”瑾七的声音从容辞身后传来,似笑非笑。 靠,这场面。 容辞嘴角僵住,给了两人一记眼神。 两个属下瞬间闭嘴,也不敢笑了。 于是,在容辞的一再保证下,夏璃勉为其难地带上了他。 期间,夏璃又给容辞一道紫色符箓,压制体内咒术带来的煞气,避免出现意外。 四人齐齐出发。 青州官府的后院。 一个偏僻不起眼的小院内,门口竟有许多私兵把守。 下人低着头匆匆送了吃食进主卧,又低头匆匆离去,期间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夏立年看着下人送来的几个菜,耐心劝着夏夫人,“夫人哪,多少吃点吧,不吃也解决不了事情啊。” “说得容易,事已至此,我如何能吃得下,这青州知府与何家勾结,将我们软禁于此,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来的高人,在你我房间外布下阵法,我们道行如此,也没法子逃出去。” 夏夫人一脸烦躁地吐槽着。 原本来青州出差,就是为了去青云观找人,如今人没找到,却被青州知府那个老登软禁于此。 软禁自然是困不住他们的,谁知道他们不知从哪请来的高手,竟在院子内布下阵法,这下,他们插翅难飞。 最主要的是,这个阵法看起来还像是正道之人手笔,若是青云观的人助纣为虐······ 想到这里,夏夫人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夏立年似乎是看穿了夫人的心事,拍拍她的肩膀,悄悄劝解道, “放心吧夫人,前两日宫里不是来圣旨了吗,我被治了个欺君之罪,一算就知道是璃儿那丫头在御前告我的状,还好我机智,当初欺君说她是克夫命······” 说到这里,夏夫人脸色好了些。 夏立年当时因为保住夏璃而欺君,否则哪能借着宫里来人递出书信? 夏夫人嗔了他一眼,“不也得多亏这里都是普通人,否则你施法的小伎俩,岂不是要暴露?” 夏立年就嘿嘿一笑。 当时公公传旨时,因有人盯着,夏立年就往那公公身上施了傀儡术,控制他离开之后写了封书信,到镖局寄出。 为了掩人耳目,夏立年还特意让公公伪装成一个道长,当镖局的人问起名字时,夏立年脱口而出南琯道长。 想必昨日信已经送到京都,他们这几日就等着夏璃前来救他们便可。 但夏立年没想到的是,镖局跑腿的人送信被人盯上杀害,信件被青州知府的手下一览无遗,还好信上只说了被治罪一事,和嘱咐家人平安的寻常家书。 手下没发现有何不妥,无关紧要的内容,丢了便罢。 那客栈老板搜刮了尸体的银两,又觉得良心不安,便捡起那份书信,又差人送到了夏府。 兜兜转转,终是夏立年夫妻命不该绝。 正说着话。 门外便传来脚步声和下人的禀报,“参见知府大人。” 随后,“吱呀。”房门被下人打开,青州知府马如生,笑呵呵走进来,带着一阵香气,看起来春风满面。 “下官见过夏大人。” 夏立年面色一沉,夫妻俩面面相觑。 “哼,本大人哪敢当您行如此大礼,您这‘厚待’,本大人险些吃不消呢。” 夏立年冷哼一声,撇了他一眼,忍住冲上前去暴揍这个狗官。 皇上派他来青州巡视国脉,观天象,结果就被人软禁在此,这个马如生,真是胆大包天。 马如生面色微顿,很快又接上自己笑容继续道,“下官好吃好喝待夏大人,夏大人竟一口没吃,真让下官宫寒。” 夏夫人竖了竖耳朵,宫,宫寒? 她咳了两声,冷笑道,“知府大人若真心厚待,就该放我们回去,陛下若知道我们许久不回禀国脉一事,派人下来查,怕是你的乌纱帽也得被摘咯!” 马如生嘴角扯了扯,继续笑道,“下官这不是来和夏大人谈谈心的嘛,只要你们在圣上面前回禀国脉无事,下官自会派人亲自送夏大人回京都,平平安安。” 国脉无事? 夏立年一愣,他一路过来沿着山脉,发现被开采严重,国脉怎么可能没事? 若他回禀了此事,岂不是和马如生变成一丘之貉了? 马如生身后是青州何家,青州何家身后又是镇国公和太后。 若他应了此事,他自然也和镇国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