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琦郡主满目鄙夷,目光却在她身上不断打量。 好一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好一张妖艳纤细的脸,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和丰润白皙的身姿,就连她年轻时也自愧不如。 难怪她儿子会被她迷得团团转,绣琦心中想着,若自己是个男子,也抵不住这样美色诱惑。 “艳妈妈,我有话要与绣琦郡主说。” 令姝默默开口。 都这样说了,艳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将房间里的人都清走,担忧地退到门口。 令姝朝绣琦郡主行礼,“参加绣琦郡主。” 绣琦郡主脸色一黑,抬起手就朝令姝的脸打去。 “啪。”的一声悦耳,却听得人胆战心惊。 “本郡主的名讳,也是你等烟花女子称呼的?你知不知道,夏阳为了你惹出的那些事,被陛下治罪,兵权也没了,人还被关到大牢去了,你还有何脸面在此······” 看见眼前花魁绝色妖艳的脸庞,绣琦郡主恨得牙痒痒。 她的阳儿,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啊,他哪抵抗得了这种狐媚子的勾引教唆。 令姝捂着脸,眼里满是惊鄂,“你,你说什么?将军他······” 信息量有些多,令姝脑海一片混乱。 方才收到信件时的喜悦,一下子消失得彻彻底底,荡然无存。 不是说会没事的吗? 绣琦郡主眼底除了怒气,也隐隐有一丝泪花,继续咬牙道, “你还有脸喊他将军,你也知他是将军!你受人欺负,为何要我儿子要替你出头, “你知不知道,兵部尚书的女儿受了严重的内伤,至今昏迷不醒,她若不醒,阳儿便永远在牢中出不来······她若死了,阳儿也要赔命,都是因为你,我的阳儿才落到这幅下场!” 绣琦郡主气得脸色发白,就连指尖也在颤抖着。 夏阳从小就被舅舅带去军营,这十年来连个女人都不曾见过。 回朝之后,日日混迹青楼绣琦郡主也没管。 没想到,却得这青楼女子教唆,惹出这样大的祸事来,十年的战绩和军功,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 她怎么能不气。 令姝腿脚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可他今早还说,会没事的······” 手中紧紧攥着夏阳的金令,这次,却不是欣喜和激动。 她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愧疚和心疼压得她呼吸都费力。 都是因为她。 都是因为她! “郡主,郡主,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让我替他入大牢行吗······” 她从崩溃中回过神来,双目通红,语气接近哀求。 绣琦郡主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令姝会这样说。 不过很快,她又咬牙切齿道,“就你?你这身份拿什么替他坐牢,我巴不得杀了你。” “我可以去认罪,我可以去求皇上,去求镇国公,全部都是我挑唆的,让皇上罚我,将军真的是被我连累······” 豆大的泪水,从令姝绝艳的眼角滑落,她是真的怕了。 怕昨日才承诺要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指不定哪一天就会失去生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事情因她而起,她愿意揽下所有。 绣琦郡主见她如此,语气也软了些,“你以为,你的命在他们面前算什么?兵部尚书要的,可不是你失去这条贱命,呵。” 是啊。 令姝什么也做不了。 就连自己瘫软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绣琦郡主欺辱完她拂袖而去。 她也无能为力。 凭镇国公手头的权势,怎么可能保不住夏阳? 她脑海混沌一片,外头的艳妈妈,新花魁和小厮,就急忙冲进来,将她扶到榻上。 “好女儿,莫要愧疚······”艳妈妈也不知如何安慰了,只将消息说给她听, “莫要如此伤心了,夏将军他爹已经去顺理堂请神医为王莹儿治伤了,夏将军吉人自有天像,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令姝姐姐,你再担心,也无济于事啊。”新花魁开口劝道。 令姝听了进去,看向艳妈妈,眼神陡然一亮,“艳妈妈,顺理堂的神医······主子,主子她医术高超,将军是她哥哥,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有夏璃在,王莹儿一定很快就能醒了。 夏璃,对,她要去找夏璃! 艳妈妈脸色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