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摇摇头。 夏璃继续道, “此毒需提前一年种在女子体内,一般不会轻易发作,只有与心仪男子同处一榻时,男子便会欲罢不能,交欢上瘾,而且全然不觉自己是中毒。” 毒的是中毒者的心上人,而不是中毒的人。 夏璃这样一想,细思极恐。 幽幽看向容辞,敢情何家给自己女儿种下此毒,早有准备,是为容辞而来? 难怪那么迫不及待。 谁不知容辞命不久矣,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容辞脸一沉,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何家是镇国公的旁系,他们知晓我命不久矣,又觊觎我手中的兵权和势力,何嘉月来此,很有可能是想留下我的子嗣。” 来继承他的爵位和势力。 说这些时,他全然不觉得有何不对,待他说完以后,夏璃都愣了。 夏璃惊讶:“你跟我说这些?你居然对我毫无戒心?” 容辞看向她,眼底神色温柔。 他早就将夏璃,当作自己人了。 “你要嫁给我,我当然不能瞒着你,对了,我们真要去归香楼留宿?” 虽然说,夏璃早已习惯。 但他自己,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忽然让他带着自己王妃住进去,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夏璃笑道,“明日许多大事,我们今晚当然是要避开旁人做些准备。” 容川回到府中,一个暗卫立马迎了上来,“殿下。” 容川点点头,快步朝书房走去,暗卫四处打量,见周围无人才压低声音回复, “殿下,我们搜遍整个凤凰山,在一处崖下,发现了陈端道长,他浑身是伤,腿上的皮肤被野兽啃食,还好他有些驱邪符箓,这剩下一口气。” 容川停下脚步,温和的眸底闪过一丝讶异,“为何会搞成这般?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陈端道法高强,断然不会失手与人。 除非对方,不是人。 暗卫回道,“他好像失去了在凤凰山的所有记忆······” 容川转身,朝陈端的院子走去,边走边吩咐道,“秘密请陈御医前来。” “是。”暗卫领命退下。 容川来到陈端房门外,远远朝窗内看去,见躺着的人眼神空洞,有府医在为他身上的伤而忙活。 忽然见他血肉模糊,见骨的双腿,容川闭眼不忍去看。 过了许久,府医忙活完以后,容川才将人拦下,询问了大概情况。 府医忙回道,“还好殿下前些年托关系,从军营里弄来磷素草,才迅速消炎,保住了陈端道长的命,现在上了些去腐生肌的药膏,修养半年才可恢复。” 磷素草! 容川心中一紧。 那是三年前,容辞归来之时,从军营带回给他的。 父皇一直从西羌贵价进口,所以管控很严,就连给他的那一包,都是容辞尽最大的能力带回的。 他派陈端去抢容辞活命的药物, 而陈端活命的药物,却是容辞给的。 容川心中泛起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这时,另一个暗卫悄然出现,“殿下,那帮绑匪是否要处置?” 他拿不准主意,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家殿下安排的。 “按照之前说的,该给的好处就给,伸手碰怀秋衣襟的那个,把他手剁了喂狗。” 容川淡淡吩咐了句,抬脚便离开。 这场有预谋的接近,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卑鄙。 次日。 上完早朝,皇帝一脸喜悦地回御书房。 方才有官员提议到众皇子的亲事,皇帝趁此机会,给未婚的六皇子,安排了一门亲事。 这一个月来,他就安排了两个儿子的赐婚,心情舒畅,总觉得自己不久就要抱孙子了。 前脚刚踏进御书房,后脚沉稳如他的容川也进来了。 皇帝还不知即将到来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惊喜,他问道,“川儿所为何事?” 容川冷静下跪,先是寒暄了几句社稷之事,说得皇帝连连点头称好。 而后容川便以此引出话题,道, “儿臣见父皇今日给六弟指婚,儿臣有些羡慕,父皇一直是儿臣的榜样,儿臣若能得父皇指婚,那必是天底下最令人艳羡之事。” 一番话哄得皇帝喜笑颜开。 容川一向稳重,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朝政上,皇帝还以为他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