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尘僵硬转头,在见到骚鬼的一瞬间,蓦然瞪大了双眼,抱头惊叫,“啊~” 而后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夏璃将鬼收入囊中。 所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晚间。 容辞将夏璃送回夏府,刚回到大厅,一阵女子的抽泣声便传出,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表姨,嘉月好不容易才求得姻缘,回来的路上嘉月险些丧命。” 何嘉月声音哽咽,手中的帕子也被泪水湿透。 细看去,她的头发散乱几根在额前,脸上多了些灰,衣裳也被刮破了不少。 她的婢女在一旁补充道,“是啊,夫人,今日郊外那阵风极大,我和小姐一同滚落山崖险些丧命,若是······” 婢女擦擦眼角的泪花继续道, “若当时我们身边有个人也好,我们便不会被劫匪劫走,他们灌小姐吃了毒药,还说两天内不拿出十万两银子给他们,小姐就会被毒死······呜呜呜······” 绣琦郡主和夏立月在一旁听着,脸色发白。 夏立月问道,“你们不是和辞王殿下一同前去的吗?为何无人阻止?” 何嘉月看了他一眼,豆大的泪花不住地滚落,“姨夫,夏姐姐他们没有错,都怪嘉月不会本事······” 婢女却愤愤不平说道,“小姐,你告诉过奴婢不要说出,可奴婢作为旁的,也看不下去了, “明明就是辞王和郡主两人去见圆通大师,留下小姐一人在寺庙里,小姐一人苦苦等到天黑,才想回来跟老爷夫人报平安,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却······” 婢女义愤填膺。 若不是辞王和夏璃丢下她们,她们也不会遭此噩耗。 即使小姐体内的毒解了,被劫匪掳走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名声都坏了。 相信夏立月和绣琦郡主也想到了这一点。 绣琦忙上前安抚道,“十万两对你们青州何家来说,不是问题,你不必太过忧心,姨母可以先借你。此事我们帮你瞒着。” 何嘉月却泪眼婆娑,跪在了地上, “姨母,掳走嘉月的,都是些粗鲁的外男,即使嘉月是清白之身,可若劫匪将事情传出,嘉月定名声受损,嫁不得好人家,嘉月不想活了!” 夏立月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我让夏阳带兵去剿了他们,相信他们也不敢说出的。” 何嘉月微微一愣,眼底闪过慌张,看向婢女。 婢女马上接话,“老爷,即使得罪辞王殿下,奴婢也要说,若不是辞王殿下丢下我家小姐一人,我家小姐便不会遭此······所以······” “所以如何?本王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所有人循声望去,见辞王和夏璃两人,不知何时已回到门口。 夏璃立马上前,想将跪在地上的何嘉月扶起,何嘉月满眼仇视地撇开了她的触碰。 夏璃只好蹲下身,轻声询问,“我们方才回来之前,还派人去灵隐寺接你,没曾想你却遭绑匪掳走,我帮你看看中的什么毒。” 那道鬼神的阴风,夏璃本以为只吹在西山,没想到还吹到了回来的路上。 对何嘉月的遭遇,夏璃有些心疼,想替她把脉,没想到她却抗拒得不行。 何嘉月冷笑道,“我不怪姐姐,这是嘉月的命,嘉月失去名声跟死没什么两样,不像姐姐,可以日日混迹青楼,想来姐姐也理解不了名节的重要。” 此话句句带刺。 刺得夏璃心中有些不快,若不是心疼她的遭遇,夏璃压根不会忍着她。 旁的人,又如何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容辞黑着脸,将夏璃扶起冷声道,“本王也不是冷血之辈,你给钱那日,本王会派人杀掉那些劫匪,届时派宫里黄御医替你解毒。”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帮助了。 夏璃是个善良的人,他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夏璃因此而愧疚。 哪怕旁的人攻击她也不行。 夏立月觉得此法可行,既然是私事那便私下解决即可。 就连一直没给夏璃好脸色的绣琦郡主,听闻这话也微微松下脸色。 可。 何嘉月却一脸哀伤, “辞王殿下难道不懂,女子的名节大过性命吗?这件事可以瞒过所有人,可却瞒不过嘉月自己,您始终是个外男,嘉月如何信你能守住此事?”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本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