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回到屋里,将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后面跟上来的瑾七着急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容辞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平复心情,“怎么她屋里,没人给她上药?” 瑾七一头雾水,“丹青抱那只猪去洗澡了,一会就回来给王妃上药了,殿下你这是生气?” “猪?是撞伤夏璃那只猪?”容辞问道。 “是。” 容辞倏忽攥紧了拳头,眼底带着渗入的寒气,“既是撞伤了人,为何还留着?” 瑾七低头道,“据说那只猪后来救了王妃她们,才等到了我们过去。” 此话一出,容辞眼底忽的暗淡下来。 是啊,若是他早些知晓赶过去,她也不至于要依靠一只猪来救了。 容辞恨,恨自己不能成为夏璃的依靠,每每她身处危险时,自己却不能帮上一点忙。 拳头重重砸在桌上,桌角瞬间裂开! 瑾七看着桌角,猛的一惊,“殿下,你昨晚一路赶过去救王妃,损耗了不少元气,现在您好不容易才休养好,切勿再动用内力了,身子重要!” 昨夜三长老给殿下喝药时无意透露出夏璃取药的消息。 殿下担心得连药膳都吃不下,身子才恢复了那点元气,就想着要去保护王妃的安全。 可殿下身子孱弱,又无法动用武功,所以才选择了骑马和弓箭这样省力的方式过去。 没想到一回来就晕倒了,王妃说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就光让他这个下属担心。 他何尝看不出来,殿下昨晚那精准的一箭,是强制动用内力的。 如今,他这一生气,又将桌角锤裂,瑾七真的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 容辞双眸微眯,看着自己紧攥的拳头,轻声道,“瑾七,你不觉得本王好多了吗?” 瑾七:“属下一直觉得,自从认识王妃,殿下身子一日比一日好。” 以往别说内力了,殿下走路不让他扶就不错了。 如今能跑能骑马,还能时不时用些内力,王妃的治疗当真一次比一次管用。 容辞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瑾七忽地想起了什么,将今日手中的情报递给了他,并道,“昨夜那人派了个道长去给一个姓李的副将家里做法,那个道长带着一把铁器扇子,很像前夜要杀王妃的邪道。” 若容辞晚一步,那把铁扇就割破了夏璃的喉咙! 容辞怎会不记得,目光透出寒冽的气息,吩咐道,“那便盯着姓李的,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是。” 那厢。 夏璃毫无负担的睡了一觉,醒来之时却听见丹青说,陈端醒来了! 她立马休整好自己,一脚踹开陈端的厢房。 她还没有说话。 就见陈端看着自己肩膀上被包扎好的箭伤怔怔失神,听见踹门声,他目光才闪了闪,看向夏璃,“你若想替夏家人报仇,杀了我便是,至于魂灵珠,请恕我无可奉告!” “说,容辞身上的咒是不是你下的?” 夏璃果断质问,这是她第一次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他有较大的嫌疑! 陈端:······ 白了夏璃一眼,咋,莫名其妙踹门而入,就是为了给他扣帽子? 叹了一口气,无力道,“我给太后下咒都需借助魂灵珠的力量,更别说那难以对付的战神王爷了,你在容辞身上有感到魂灵珠的力量?” “没有。” “那不就得了!”陈端无奈道。 夏璃冷哼一声,“所以,三年前魂灵珠就在你手里,对吧。” 陈端:!!! 糟糕,被她抓住话柄了! “是,三年前是在我这里,但是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陈端连忙将话圆回来。 这也不是说谎,他真不知魂灵珠现在在哪。 “三年前在你手里,怎现在就不在了?你给我说清楚,我可没什么耐心!” 夏璃强忍住揍他的冲动。 陈端眉头一皱,“真不知道,自从三年前我用它给太后下咒以后,魂灵珠就被人偷了,我比你更想找回那个珠子。” 否则他无法向师门复命。 夏璃其实也有所察觉,经常将魂灵珠带在身边的人,身上的气息不可能那么淡。 可他是唯一的线索,若是不问清楚,她怕是有生之年也找不到了。 闭上眼睛,无奈叹了口气,夏璃道,“我找了三年,没想到线索在你这又断了,既然不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