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眨巴水润大眼睛,点点头,可能是吧。 容辞叹了口气,声音柔和,“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我跟前国师也不熟,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这几年一直在查给我下毒之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妄下黑手。” 夏璃点点头,一把扯开他的手掌,满脸的失落,“啊?真不是你啊?” 不是容辞,线索岂不是又断了? “你这是什么话?”容辞有些无语,听她的语气,好像巴不得是他一样。 夏璃像个蔫了气的气球,靠在马车璧上,淡淡问道,“那你知道前国师是谁吗?我怀疑他拿了我的东西。” “我出边境之时,南岳还没有国师,三年前回朝以后,又听说国师因病辞官回家了,这次的事情,你怀疑是他做的?” 容辞轻声问道。 “不是怀疑,就是他,好端端的,一个修道之人,进宫当几年国师就不当了?很难让人怀疑不是带着目的来的,而他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害太后。你出征之前,可知道太后得罪过什么人?” 不然这不符合逻辑啊,一定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一个修道之人如此。 容辞想了想,他十二岁出征,在边境五年之久,在此之前,太后为让慧妃登上后位,也曾针对过他母后以及其他妃嫔,最后虽是他母后赢了,但那时死掉的妃子也有好几个,其中就包括了他二皇弟的母妃。 跟太后有深仇大恨的人,太多了。 基本上除了镇国公那一党的官员之外,很多官员都被镇国公太后一党得罪过。 摇了摇头,回道,“太多了,数不清。” 夏璃:······ 敢情她刚刚救了个祸害? 不过这事怨不得她,如果她不出手救人,夏家就会被圣上怀疑,而且凶手用的是她的魂灵珠。 如果太后真死了,那业障报应在自己身上,岂不是个大怨种? 好不容易有些眉目的事,线索又断了,她叹了口气,做出一个决定,“我让顺理堂救你,你帮我找到那个国师如何?” 这样的条件对于容辞来说,很诱人。 夏璃知道,他无暇去查这些事,都是因为大多数时间都用在找法子活命上。 只要自己和顺理堂能帮他解决活命的事,他就能将精力花在帮她找人。 容辞思考一瞬,点点头,“好,我们这就去顺理堂。” 顺理堂在京都郊外的大山之中,车马快赶也有些路程。 就在经过京都大街时,马车却被人拦住了,“纡~”的一声忽然刹车。 容辞孱弱的身子,险些猝不及防摔出去。 这时,他感觉到腰上有一道力量,将他整个人圈回了座位上。 转头,对上夏璃温柔坚定的目光,容辞心脏狠狠一跳,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待他被夏璃揽着坐好,夏璃拍拍他的后背,温柔问道,“没事吧?” 容辞垂下眼脸,细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感觉到夏璃的呼吸轻轻抚在他脸颊上。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愣愣的点头。 夏璃看着容辞这样,也不免心神一震,在内心深处发出吼叫——【完了,这厮被吓傻了!】 顿了一瞬,她气冲冲朝外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马车里有老弱病残吗? 当然,老弱病残肯定不是指她自己。 外头丹青纠结的声音传来,“小姐,是三少爷!” “哦?什么少爷能拦人家车马?差点把辞王殿下摔了知不知道?他一个病人,哪经得起······” “小姐,是咱家的三少爷,夏阳小将军。” 夏璃立马闭嘴,掀开帘子走出去。 留在车里的容辞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心里蔓延着满满的暖意,她真的好在乎他。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马车外。 夏阳将她拉至一边,低声道,“好妹妹,你就救救我那好友吧,如你所说,他真的快不行了。” “哦?”夏璃想起那个油腻的小白脸,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起小白脸摔门而出的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夏璃语气不免带了一丝嘲弄,“现在倒知道找我救命了?当初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呢?” “好妹妹,他家是礼部,多得是奇珍异宝,救了他你不会亏的,快些去吧,再晚一点他就没命了。” 夏阳不断催促,恨不得一把扛起夏璃就往礼部尚书府奔去。 夏璃不是不想去,只是她答应和容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