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际的海面上,从海底不断传来密密麻麻凄惨的叫喊声。
象征着阵法的光圈不断在海底闪烁,衬得整片汪洋大海仿佛金光闪闪的星河。
然而美丽的背是无限杀机。
“花霸王!玲娇!你们天衍宗的人都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诅咒你们!生生世世……”
“为什?我们不是盟友吗?你们入魔了吗?!”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
季嫣然他们的时候是这样的景象。
苍茫的天与水相接的地方,花霸王和玲娇这单脚立在海面上,海面之上一片风平浪静,金光闪闪波光粼粼好似在大海里投下无数金子,却源源不断从海面下方传来充满恶意的诅咒声。
他能够清晰的感知,海底全是生机勃勃的人修或妖修,因为由他们产生的‘恶’正不断向他袭来。
这一刻他萌生了与天斗个底的想法,然而想法一出瞬间破灭了。
想起眼前提溜着链条捆绑着他的人说的话。
冲动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他闭起眼睛,不想再见。
然而不见,这些‘怨气’、‘恶意’会从耳朵里让他听见。
无处遁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仰天怒吼,深深地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长安道君心里松了一气,幸亏自己早有准备把季嫣然绑了起来,不然又会重蹈覆辙,这条线断了。
他用灵力将季嫣然投向海底阵法中心的位置。
陷入海水,季嫣然强逼着自己睁开眼睛着。
无数修士被困在杀阵中,与之相反的是自己节节升的实力,他想这数千年,他不禁能靠着这些人血馒头活下来还可以把修为提难以想象的地步。
靠近阵法中间位置的几人是万兽宗的长老和掌门人,路过他们得的时候,他们一一向季嫣然点头致意。
季嫣然心头一震,一股难言的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他心想:这些人竟然是自愿的吗……
他能想,未来他们是他苏醒的最一道生机,与此对应的,他们要代替他被天道抽取生机数千年。
“真的有办法了吗?”
“有……如早有办法,我们何至于此……”
*
“师兄咳咳,你如何了。”翟景行双眼涣散的仰躺在草丛上对着身旁的传音镜吃力的说。
他已经走尽头了。
“暂时还死不了,我应该能明天的太阳。”徐苍坐在龙椅向阳光灿烂的殿外撑着头说,表情复杂。
“唉,又一次输了……真不甘心啊,师兄总是比我厉害,这一辈子太短了……如有下辈子师弟一定要赢你一次!”翟景行用着调笑的语气说,话里带着一丝释然一丝惬意。
“师兄我是不是从来有对你说过谢谢……真的很感谢当面咳——你伸手帮了我一把咳咳,我、我……”
“我真想当面和你说一次……说一次唔、谢,喝谢。”
“不知道霸王那边……不知道……怎、咳咳样了……”
“师兄?我怎瞅着……太阳是落山了吗?”
“……”
翟景行的声音再有从传音镜那边传来。
手里紧握着传音镜,徐苍踉踉跄跄的从龙椅上起身,他着门外刺眼明媚的阳光流下泪水。
“景行,有来世了……有来世了……”
万念俱灰之下,徐苍的身影逐渐变得涣散透明起来。
他累了。
他不想再等明天了。
一阵风吹来,只听“桄榔一声”,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只余一块传音镜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
翟景行和徐苍的离去让绑着他们命灯的长安道君身子一震。
他着眼前的花霸王和玲娇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因为按照计划霸王会投身阵法,而玲娇则要自废修为保证洛邑国的修真传承不彻底断层。
正当他还在深思的时候玲娇突然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父,景行师兄是不是离开了……”
长安道君眼神一暗点了点头。
“那……”玲娇沉吟了一下眼神坚定的说,“让我替霸王去补阵吧。”
“玲娇师姐你在说什?!”花霸王坚定否决,“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虽然您不是真正的师父,但您心思细腻早察觉了吧,这一点以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师父跟您法儿比。”玲娇理了理衣袍说,“我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