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晖的提议,乔悦瑜却是面露难色。
“这一次涉及的对手,有些来历,而且很难缠……”
“那又如何?如今你们已经坚决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而且激战数次。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双方恐怕各有死伤吧?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在犹豫什么?再者说……”
“其实双方么大小摩擦数次,一直以来并没有出人命,都是有伤无死。”
“所以,你们一再忍让?送你一句话我故乡那边的话,卧榻之旁,岂容……”
话到一半,夏晖顿了顿,忽然觉得或许换另一句话,更加合适。
“我故乡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的伟大领袖说了一句,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一味的忍让,只会叫对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不断试探我们的底线。若想一劳永逸,就必须给对方足够的颜色尝尝。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纵使,这个过程可能付出不小的代价,但为了往后的安宁,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愧是夏大哥,永远说得如此在理。嗯,本来印象里和你一起经历的事情,从来没有过简单的。对你而言,那样的处理手段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对此,夏晖无奈一笑:“我可不敢比,就算心中也怀家国天下,奈何能力有限,做的也有限。只知道,忍无可忍,勿需再忍。既然你们不好出手,那么我来。”
“这合适吗?”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不合适的?朋友之间,无需推脱。”
对此,乔悦瑜轻轻点头。
“那好,今天稍作歇息,明日我带……”
“不用明日,就你们这里守门护卫的新伤来看,最近就有冲突吧?而且既然他们一次次出现,大概率是就在周围驻扎了。对于此地靠山吃山的村民而言,发现周边的一些蛛丝马迹应该很容易。”
“夏大哥的意思是?”
“直接带我去吧,直捣黄龙,毕其功于一役。”
对于两人聊着聊着就决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雁桃并不感到任何惊讶。倒不如说,她选择将夏晖一路带来,本就有那个解决问题的打算在。
“那伙人虽然装扮上刻意改变了,但是从他们的行事作风上判断,绝非什么冒险者小队,而是存在着军队背景。既是来自某支正式编制的武装,那么很可能背后的指使者是某位公爵,甚至是周围诸侯小国的一国之君。”
“也正因如此,你不敢下狠手,对吗?保得了这些村民一时,保不得他们一世。一旦仇恨结深了,那位背景颇深的幕后主使下定了决心,这边就是灭顶之灾。”
夏晖自然听得出雁桃话中的深意,在暗暗提醒他不可鲁莽行事。对于这一点,他自有分寸。
“虽然隔着挺远,但诸侯小国就是小国,何况在这种不划入任何诸侯国疆域的山脉中,他们想要宣示主权也无底气,不然轮不到现在还只是摩擦。走吧,带我去会一会他们。”
闻言,乔悦瑜应道:“好的,我这就去通知队伍中的人,做点准备。”
“不必了,就我们去,足矣。”
“就我们三个?”
“对,就我们三个。”
片刻后,三人并肩立在山上,远了着对面山坳中拔地而起的一座营寨。
正如雁桃所说那般,对方存在军方背脊,这种正规的行营绝非冒险者小队能够完成。而且远远望去,以夏晖目前的眼力已依稀能够看到森严的防御。
“你准备怎么做?直接进攻?”
“若是直接打下就可以了事,你早就做了吧?”
夏晖耸了耸肩,直接否决了雁桃的故意发问。
“直接上吧,先礼后兵。”
话应刚落,他跃身而起,绚烂烈焰跃腾,一对光翼幻化而成,就势颤动纵出。不过眨眼,已是毕竟到营寨上空。
“有袭击,警戒!”
伴随着一声呵斥,号角响起,数十盏大弓扬起,上弦的箭矢锋镝处,镌刻的细小符文泛起阵阵诡异寒光。
嗖嗖嗖嗖嗖——
顷刻间,箭雨齐射,根本没有警告的意思,直接就是杀招。
只是这样的攻势对于寻常的两军对垒,想必效果不错。用于围剿实力不入流的冒险者小队,更是致命打击。
但是,在夏晖面前,那就等同于虚设。
甚至不用直接出手,他就那样悬空而立,静静看着箭雨的破空。
转瞬间,所有箭矢忽然凝固在半空,续而箭杆弯曲一裂,无数粉屑凋零。
只是其中最顶端处,由金属锻铸而成的锋镝并没有一同坠落,而是悬浮于半空,在一股无形之力的拨动下纷纷调转锋芒,对准远处营寨,突然倒戈齐射。
嗖嗖嗖嗖嗖——
数十道寒芒贯穿长空,乱击刺入营寨兵阵之中。
一时间,寒芒闪烁,烟尘飞扬,哀嚎声连绵不绝。
刚刚还严阵以待的数十名军士弓箭手,此刻溃不成军,倒在地上不住惨叫着,已无再战之力。
见状,一名统领大步跃上木墙,一脸警惕,放声发问。
“敢问阁下是哪一路的?”
嘭!
回应他的则是一道破空黑影,狠狠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