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件事有些奇怪。”
封燃昼看了眼倒地的椅子,动动手指扶起来,自己坐了上去,慵懒道:“说来听听。”
谢挽幽就把自己察觉到的疑点跟封燃昼说了,封燃昼听后,也沉吟了片刻,赞同了她的想法:“确实像是神启会干出来的事。”
谢挽幽马上坐端正,严肃询问:“为什么你也这么觉得呢,细说看看。”
“神启做这种拉.皮.条的事,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封燃昼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是,声音微冷:“我从前在神启的时候,神启曾要求我与旁人结合,生出神子,我自然不愿,杀了他们送进来的每个人。”
“后来,他们就换了一种方法,”封燃昼面无表情:“怀柔政策,派个会演戏的人过来,假意要拯救我,试图借此软化我的心。”
谢挽幽瞬间一阵无名火起,拍案而起,把椅子都带倒了,咬牙切齿地骂:“卑鄙!那帮人怎么能这么恶心!”
封燃昼看了她一会儿,眼中如霜雪般的冰寒乍然回暖:“我没相信过其中的任何人。”
“可那头蠢蛟……”封燃昼顿了顿:“糖衣炮弹固然可耻,但很好用。”
谢挽幽绕到他身后,俯身环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忽而想到穹渊提起小蛟娘亲时眼底的柔情,不由叹了一口气:“希望我们的猜想不是真的吧。”
封燃昼拍了拍她的手背,忽然问:“如果是你,你会选沉溺在虚假的爱里,还是会选择真相?”
谢挽幽想了想:“大概是真相吧,那句话怎么说,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你呢?你又怎么选?”
封燃昼淡淡道:“与你相反,我会选择虚幻的爱。”
他握住谢挽幽的手腕:“就算是演的,我也无法再放手了,既然演了,就必须给我演一辈子。”
趴在他肩上的谢挽幽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封燃昼蹙眉,语气逐渐变得阴森:“谢挽幽,你不会心虚了吧?”
“不,我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所以感到很震惊而已。”谢挽幽语气古怪,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下一秒,她在封燃昼耳边笑出声:“没想到啊,堂堂魔尊大人,竟然是个恋爱脑!”
封燃昼:“……?”
谢挽幽晃了晃他,捏着嗓子说:“你好可爱哦,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恋爱脑大老虎,快给我吸吸~”
封燃昼:“……”
有其子必有其母,谢挽幽的脑袋好像也有些问题。
为什么他会喜欢谢挽幽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至今他都不明白。
……
不管封燃昼如何不理解自己的癖好,到了晚上,他依旧跟昨晚一样,自发地跟着谢挽幽进了她的寝殿。
昨晚有幼崽在,他什么都干不成,今晚就不一样了。
谢挽幽在梳妆镜前卸下簪子,乌黑的长发全数垂落在了腰间。
透过梳妆镜,谢挽幽看到封燃昼在她的房间里巡视片刻,而后脱了外袍,只着一身黑色里衣,神色十分自然地在她的床上躺下了。
白色的床幔半遮半掩,他慵懒地躺在床上等待自己,很轻易就让谢挽幽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挽幽轻咳一声,提醒他:“小白等会儿会回来睡觉的。”
封燃昼不慌不忙道:“我跟小白说过了,如果它回来得太晚,就得去隔壁睡觉,否则就会吵到你休息,小白觉得我说的对,马上同意了。”
谢挽幽:“……”
噫,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
谢挽幽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卸下耳坠。
想起穹渊的事还没问过师尊,谢挽幽拿出通讯符,联系了沈宗主。
沈宗主对救过穹渊的事还有印象,听说谢挽幽过几天要带黑蛟父子俩回一趟碧霄丹宗,沉吟道:“也好,为师也有一件东西要还给他。”
谢挽幽好奇问道:“师尊,是什么东西啊?”
沈宗主温和道:“是他的一块鳞片。”
谢挽幽又问起鳞片的来由,封燃昼单手支着头,耐心等待。
好不容易不说那块鳞片了,谢挽幽又开始跟沈宗主聊起医典,等沈宗主为她答疑解惑,已经过去了三刻钟。
谢挽幽跟沈宗主恭敬地道了声晚安,终于切断了通讯。
封燃昼微蹙的眉松开。
终于结束了。
可没等他松一口气,谢挽幽转而又跟渡玄剑尊通上了话。
这次,她是想向渡玄剑尊请教玄沧剑法的问题。
封燃昼听着容渡冰棱棱的声音响起,面无表情。
过了会儿,谢挽幽学有所得,若有所思地切断了跟容渡的通讯,然后——
联系了佛子。
她要问清心咒的问题。
封燃昼:“……”
他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