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肃静!我还没问完话!都不许吵架!” 这事本来就是黎南南和陈元的错,如果陈元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那黎南南受的惩罚可能还小一些,余酒打了黎南南,可能还有一点要扯皮的,但是现在陈元反水的这么彻底,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余酒一点事都没有,黎南南和陈元都要被拘留,钱陈元已经赔过了就算了,如果黎南南和陈元不愿意拘留坐牢的话,那就得重新赔余酒一笔钱,她满意了就行了。 反正这事就是一个民事纠纷,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当事人同意了就行。 “赔多少。” 黎南南他爸黑着脸问,丢人,丢死人了!黎冠华死哪去了,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他把气撒到了没回来的儿子身上。 “额,一人···” 刘明刚想说十块钱,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毕竟这年头十块钱都是巨款,只是徐子将率先截了话头。 “五十。” “一人五十,小知青的手没几个月好不了,这几个月都不能干活挣工分,这些损失得赔上,她还受到了惊吓,白天晚上都睡不着,一直做噩梦,梦到死胖子和这个黎南南欺负她,长久下去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住。 我得带她去医院,还要买补品给她吃,一人五十块,这才够!” 徐子将铿锵有力的道。 ··· 此话一出,公安局鸦雀无声,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黎南南他爸恨恨的盯着徐子将。 “你不要太过分!五十块是什么概念!你一年能挣这么多钱吗!狮子大开口啊你!看我们家有钱就随便乱要?你怎么不要五百块呢!” “你想给我们五百?也不是不行,那就五百吧。” 徐子将从容不迫的改了金额。 “噗。” 余酒没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徐子将脸皮真厚。 “你!” 黎南南她爸捂着心脏,差点没被他给气死,妈的,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刁民!要是在他们那,他们一家何至于此,受这个欺负!他认识的人一堆! 要不怎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 “五十块肯定是太多了,这样吧,一人二十块吧。” 刘明暗暗瞪了徐子将一眼,让他不要太过分。但是徐子将坚持己见,最后经过扯皮,要了黎南南四十块钱,鉴于陈元之前给过了三十块,所以他今天给二十块就行。 余酒就断了两根指甲,虽然没挣到一百块钱,但是也拿到了九十块,不得不说,是真的值钱。刘明差点都想让这两人也把自己的指甲掰断了,然后也给自己九十块,如果掰两个觉得不够,他还可以被掰三个四个,都掰完都行! “给,拿着这钱给自己买个棺材去吧,这么缺钱,这钱就当我们家给你的棺材钱,早死早超生!” 黎南南把这四十块甩在了地上,想让余酒跟乞丐一样,一张一张的捡起来。 不过余酒可不惯着她的臭毛病,冷着脸静静的盯着她。 “我数三声,你最好把这些钱捡起来,老老实实的放到我的掌心里,否则···” 黎南南想到了自己被打的欲仙欲死的记忆,她瘦弱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情不自禁的就弯下腰,把钱捡起来放到了余酒的手上。 “嘁。” 余酒嘁了一声,把钱放进自己兜里,和徐子将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知青,余知青你等等我,余知青,我有话跟你说!” 陈元颤抖着肥肉,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简直是把余酒当成了一块骨头,就差上嘴啃了。 “说个屁,有什么好说的!再跟着我们,我弄死你信不信?” 徐子将听见他的声音就暴躁,正好旁边有棵大树的树枝垂下来,枝干还挺粗的,他抬手扯着树叶,手攀了上去,他用力往下一摁,啪的一下,有他手腕粗的树枝断了。 “你想不想变的跟这棵树一样,缺胳膊少腿?” 徐子将冷嗖嗖的问他。 陈元终于知道怕了,他害怕的倒退了几步,站在原地不动,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徐子将和余酒走远。 “总算是不跟着了。” 没了那道油腻恶心的目光,余酒松了口气,再被陈元那样看下去,她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再有下次直接打他,我亲自打,你别害怕。” 徐子将摸摸余酒的头发,细心的安抚,眼神深邃,糙帅的脸上满是温柔。 “没害怕,就是觉得恶心。” 余酒嫌弃的撇了撇嘴,被这种人喜欢上她觉得是造孽,不是魅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