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了一边去。 徐静不是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也没解释什么,淡淡地一笑,便走到了朱大郎的尸首边。 有些事情,眼见为实,她说再多都没用。 因为这些天不要钱一样地往朱大郎身旁堆放冰块,朱大郎的尸首便是在这样的炎炎夏日也保存得很好,看着就跟刚死没多久一般。 据陈虎说,萧逸这段时间把这附近几个县城有点钱的人家家里的冰块都掏空了,要不是人家死活不愿意,萧逸甚至想把朱大郎和方老爷子的尸体直接放进人家的冰窖中。 真真是财大气粗。 而朱大郎的尸首旁边,放着一张高脚小方桌,桌子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铺着柔软的棉布,上面放的正是徐静要的东西——解剖刀,解剖钳,用来消毒的烈酒,以及缝合用的针线。 旁边还有一张高桌小方桌,上面却是放了一个空托盘,那是用来盛放从尸体上解剖下来的人体部位的。 看来萧逸找的匠人当真不一般,这几样东西做得虽然不及她在现代时用的精细,但大体的模样和细节都到位了。 她不禁动作熟练地拿起那把解剖刀,仔细端详。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朝代,乍然看到曾经陪伴自己奋斗了那么多年的工具,忍不住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旁的萧逸一直看着身旁的女子,自是没有忽略她眉眼间流露的深深感慨和怀念,以及眼底那隐隐的压抑不住的兴奋,眸底不由得暗光流转。 下一息,就见她眼神倏然一变,眼眸中掠过一抹近乎无情的冷静和凌厉,淡声道:“开始罢。” 一旁的吴仵作看着那托盘上的东西,却是满脸不解。 方才他就想问了,这些奇奇怪怪的器具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莫非是用来割破死者衣服的?死者的衣服直接脱掉就是了,患得着专门找样东西去割开吗?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期间,徐静已是做好了验尸的准备。 她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解剖刀,淡声让陈虎把朱大郎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随即她走上前,手起刀落,十分熟练甚至堪称手法完美地,把死者的腹部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