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打断了鲁嬷嬷的话,看着徐静笑笑道:“那些可怜的人,也确实是因为本宫才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冬雪,那天若不是本宫起早了,她可能就不会出事了……
江家当真是本宫一辈子的劫啊,本宫多么希望,本宫当初不是降生在江家。”
只是她这回的笑容,明显带上了几分牵强和苦涩。
说到江家时,眼神更是一瞬间带上了几分无法掩藏的恨意。
鲁嬷嬷立刻道:“太妃娘娘,您别这么说,这些事怎么能怪您呢。”
徐静看了她们一会儿,也道:“没错,血缘之事乃是天注定,不是人可以决定的,太妃娘娘便不要想那么多了,小心坏了身子。
对了,鲁嬷嬷,凌王妃遇害那晚,你去过她的房间,那时候的事情,你能再与我详细说说吗?”
许是见徐静安慰了凌王太妃,鲁嬷嬷对徐静的态度好了一些,点头道:“自是可以。老奴那天奉太妃娘娘之命给王妃送去了一盏安神茶,只是刚进到房里,秋纹就跟老奴说,王妃方才倚在床上看书,刚刚睡过去了,若老奴再晚一些过来,她们也要熄灯睡觉了。
老奴便把那盏茶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嘱咐秋纹,若王妃在茶彻底凉掉之前醒来了,可以让王妃喝下,若王妃睡沉了,便让她和碧水自己喝了。”
徐静点了点头,道:“外头的守卫说,你是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出来的,如果只是把茶放下,不用待这么久罢?”
“是的,但老奴那时候见秋纹脸色不太好,担心出了什么事,便多问了她两句。”
徐静:“脸色不太好?”
“对,老奴猜是秋纹胆子小,这段时间的命案让她精神不好罢,她到底是在王妃身边服侍的,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老奴就忍不住说了她几句,让她打起精神来,不能影响到王妃。”
徐静若有所思地道:“王妃那时候已是睡下了罢?你就不怕影响到王妃睡觉?”
鲁嬷嬷有些赧然道:“这确实是老奴思虑不周了,老奴也不过是关心则乱,而且老奴是把秋纹领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话的,应该影响不到王妃。”
徐静点了点头,突然转向一旁的冬阳,道:“听说,冬阳说不了话?”
这回,开口的人是凌王太妃,她有些慈爱地看了冬阳一眼,道:“对,这孩子生下来就不能说话,本宫是在跟随凌王去到齐州的第一天遇见她的,她那时候小小的一个,跪在路边卖身葬父,本宫看着心里不忍,便收留了她。
那时候的她,也就七岁多罢,一眨眼,就这么大了。”
冬阳闻言,抬眸看向凌王太妃,似乎有些羞赧地笑了笑,眼神犹如小狗般温顺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