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新成公司,汇入主干道。 城市的霓虹连成一片。 宋清霜在一片灯火中笑得灿烂,“肯定靠谱,是我老乡的朋友,虽然很多年没联系了,但感情还在,我是最近才知道她也嫁入了豪门,虽然和霍家比是差远了。” 付胭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多年没联系,一联系上就给你介绍投资项目,我听着怎么像发展下线?” “什么发展下线!”宋清霜不乐意了,“我还是分得出来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不是骗我的,而且哪个豪门去做那个?你放心吧,肯定靠谱。” 这种带肯定的语气,往往才是最不能保证的。 付胭捏了捏眉心,“回头你把投资项目发给我看看。” “你不相信我?”宋清霜不高兴了,一直被女儿拿捏着,她一点做母亲的威信都没有。 付胭静默地看着她。 宋清霜心里发毛,妥协了,“好吧,等你爷爷过完大寿我就给你看。” 车子停在古玩街,这是南城乃至国内有名的老街,青砖灰瓦,长串的红灯笼绵延而去,热闹却不嘈杂。 宋清霜和付胭先后下车。 “我打听过了,这条街上的东西最齐全,老爷子平常也来逛过。”宋清霜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 门口站着两排保镖,不知道是这家店物品贵重,还是里面的客人矜贵。 付胭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宾利,心不在焉,“爷爷来逛过也许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市场上每天都会流通一些新的玩意儿,老爷子就算天天逛也逛不完。” 付胭回头看了一眼醒目的车牌号,眼睛被刺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回头跟上宋清霜的步伐。 “阿征,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一进门,付胭听见两个字,脚步停顿了一下。 大敞的门内温暖亮堂,进门口的右边是一片专柜,摆着一些小玩意儿,值钱但不算名贵,真正价值连城的东西在后头,和前厅隔着一片珠帘。 付胭出于本能,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进去。 在一片摇曳晃动的珠光后,男人身姿笔挺,眉目如画,他一向不是个耐心很好的人,此刻他静静地听身边的女人说话。 而她身边的女人…… 付胭一瞬白了脸。 从前就有人说霍铭征和黎沁宛如一对璧人,他们是天生的伴侣,从上到下都十分匹配,没有人比黎沁更适合霍铭征。 灯火摇曳,朦胧如梦,他们站在一起果然十分般配。 也许是她停了太久,宋清霜叫她:“看看鼻烟壶吧,老爷子最喜欢收藏。” 店里太过安静,宋清霜声音不大不小。 清贵淡漠的男人透过摇晃的珠帘往外看了一眼。 黎沁将对着镜子比了比,“好像挺好看的。” 她看向镜子里的男人,发现他看向别处,她取下簪子,转身看过去,只见男人从架子上拿下一支发簪,很简单的天枝,簪子的顶端镶了一颗珍珠。 付胭被宋清霜挽着手往里面走,珠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一男一女。 女人意外进来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五婶。” 宋清霜目光一顿,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霍铭征,反应了几秒,才醒悟过来,“黎沁?” 女人莞尔点头,“是我。” 宋清霜当然知道黎沁和霍铭征的那一段,只不过黎沁不是几年前就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看她和霍铭征的样子…… 复合了? 不过她自然没资格过问的,笑容自然地说:“好久不见了。” “是啊,有几年了。” 黎沁微笑着看向付胭,温柔道:“胭胭,好久不见。” “黎沁姐。”付胭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一瞬间握紧了。 以前她就是这么称呼黎沁的,黎沁和他们从小就认识,黎沁和霍铭征同岁,总是拿小孩子的眼光看付胭,像长辈一样叫她胭胭。 听说黎沁是因为生病才和霍铭征分手的,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看上去是比以前清瘦了一些,她脸上化着淡妆,看不出真实脸色。 “还有你二哥。”宋清霜小声提醒她。 付胭喉腔酸涩,“二哥。” 霍铭征的目光从她放在外面的另一只手扫过,纱布早就撕了,有一片淡粉色的疤。 他嗯的一声。 黎沁接过他手里的发